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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九一大早就出去了,炕上的小满还在睡,纪朗就没在屋里干活,刚在院子里听到厨房有兰和砾讲话的声音,就想去找兰说一下帮忙缝枕头的事情。
结果进了厨房,还没顾上说什么,就被砾和兰拉着一顿夸。
当然,不全是夸纪朗,主要是夸窑洞和炕。
“又踏实又舒坦,我这几十年真的没有一天睡得这么安稳的。”
砾感慨的说道,“而且睡屋里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安静的很,平时晚上有个风吹草动,我的心就跟着被揪起来一样,一直悬着,每次都会醒来,昨晚真就一次都没醒。”
兰也跟着点头,“可不是,昨晚我哄着川睡觉,自己一不小心也睡着了,果七进屋的时候我才醒来,都没听到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朗:......挺好,看来自己担心大家睡不习惯这件事有点多余了。
两人又是逮着纪朗一顿夸,夸到最后纪朗都忘了自己是进来干啥的。
直到青九和西十又各自背了一大捆黄荆子回来,纪朗才想起来枕头的事儿忘了给兰讲了。
赶紧去找她说了一下,听纪朗讲完,兰满口答应,立马拿了几件衣服出来开始剪,这东西简单,她和叶赶一赶,两天就能做完。
到时候黄荆子也晒得差不多了,正好用得上。
这几日的天气,更像是纪朗小时候在村里经历过的早秋,秋高气爽,但是太阳依旧毒辣。
天空一片蔚蓝,没有一朵云彩,显得与地面的距离愈发的遥远。
纪朗蹲在外院的墙角,脚底铺了一层篷布,用力的摔打着手里的黄荆子。
干透了的黄荆子很好处理,随便摔一摔,籽都掉下来了,籽用来做枕头,剩下的干枝就留着当柴火。
几个小的还在树下乐此不疲的玩跳格子,好在当时挖院子的时候没有把外院的大树都挖了,还留了两棵。
大树地下好乘凉,这句话纪朗这时候是体会到了。
这怪异的天气,大树底下和太阳底下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纪朗担心青九他们外出会晒伤,还拿了自己骑行时用的冰袖。
不过青九大手一挥,不用,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身体也早就适应了,没那么容易晒伤。
这边纪朗把摔下来的黄荆籽都挑选一遍,检查好里面没有虫子或者其他杂质,把枝叶清理干净倒在一边,旁边的叶帮着将黄荆籽装在缝好的小口袋里,兰手脚麻利的给这些小口袋封口,手里的针线绕的快到纪朗和飒十都一脸震惊。
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飒十就等着把这些小枕芯装进枕套里。
一个小小的分工明确的一条龙。
前几个月偶尔还是会下雨,最近这两个月确实一点雨水都没见了,连山上生命旺盛的野草都干了不少,还有很多都蔫蔫的,这对于纪朗他们来讲是个好事,毕竟这都是现成的柴火,属于背回去就能用的。
就是可怜地里的辣椒和土豆了,即便是有纪朗和西十两人时不时的来浇一次水,依旧是蔫蔫的,好在这里土地肥沃,虽说精神不济但也长得枝繁叶茂的。
纪朗吭哧吭哧的除着草,西十去围着地走了一圈,笑眯眯的回来了,“小朗,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告诉你。”
毫不犹豫的纪朗,“我要先听好消息。”
“你的辣椒挂果了。”
西十也不卖关子。
“真的?!”
纪朗开心的直跳脚,他还一直担心这个地方适不适合种辣椒,能不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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