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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惊秋满脸惋惜,“出了这样的事的确令人痛心。
不知乔娘子日后如何打算?眼下薛毅死了,家中可还有银两来源?”
“日子肯定不如从前那般宽裕,还好,民妇还有一份洗衣的活计。
养活阿吉总是够的,这孩子听话懂事,念书又念得好,日后必成大器。”
乔倩提及薛吉时,露出了些许笑意来。
“我见过这孩子,的确是个好苗子。”
夏惊秋附和夸赞。
乔倩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司马大人,民妇何时能带走薛毅的尸首?”
她的视线在许一旬身上晃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求许一旬的帮助,“薛毅也是个命苦的人,自小没了耶娘,是姑姑带大的。
他虽然爱赌,但从前对我们母子是好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民妇想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人之常情嘛。
这个夏司马懂。”
许一旬见她楚楚可怜的哀求,一时心软,帮衬着求情道,“差不多得了,不是查明死因了吗?”
“还在办文书,等仵作那儿交接好了,本官通知你来收尸。”
乔倩起身作揖,连连道谢。
待到乔倩被送出府衙,那盏茶也凉透了。
许一旬嘴两腮被茶果塞得满满当当:“夏惊秋,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他鼓着腮帮子说。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夏惊秋没好气地嫌弃衣摆坐下。
“阿简说,天大的事都大不过吃饭。”
“左一个阿简,右一个阿简,她是你亲耶啊?”
“你少拿我撒气。”
许一旬换了个吃茶果的姿势,“我知道你破不了案子,心里急躁,但我也没法t?子,我脑子里装不下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夏惊秋蹙眉回头:“她就非忙着教书不成吗?”
许一旬重重地点了点头:“阿简说了,让你别去烦他。”
夏惊秋扶着额头,自言自语:“这个乔倩一定有问题,一定有。”
“一个新寡,可怜巴巴的。
有什么奇怪的?我看,你这人就是心眼不好,看谁都像恶人。”
“你这小子没被人打掉大牙,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夏惊秋冷笑。
“难不成你还怀疑乔倩杀了薛毅?”
“为何不可?”
“不可能!”
许一旬灌了两口茶,“六麻子关押花娘的宅子只进不出,我亲眼见着,除非是拿着令牌去提人,否则里面的女子根本出不来。
那院子里的人说,乔倩半个月前就被关进去了,直到我今日将人赎出来之前,她从未离开过宅子。
你说,乔倩怎么可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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