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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阿莲,年十八,刘公村人,家住村子东头,我打听得没错吧。”
人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把红伞下站着两个年轻人。
许一旬收起伞来:“这位小娘子,显然就是被人杀害的。”
夏惊秋瞧见娄简,心里一颤,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右腿,背过转过脸去。
许一旬挺着胸膛上前:“敢问村正,昨日夜里可有下雨?”
“的确,从昨日酉时便断断续续下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今日早上,才消停了一会儿。”
“那就对了。”
许一旬学着娄简,在尸体面前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念叨了几句,随后上前查看女尸额头上的伤口,又抬起微微卷曲的右手道,“疑点有一,从尸首的木僵之态。
至少是死了四个时辰以上,也就是今早子时许。
死者裙摆有泥点,必然是在子时之前来的祠堂,阿莲家在村东头,刘公庙在村西头,她怎会不带伞便出门呢?”
他完一通,朝着人群里的娄简挑了挑眉。
夏惊秋指着四下里,与许一旬一唱一和:“这周围,哪有油纸伞的踪迹?”
“对啊,伞呢?”
人群里有人发问。
“诸位再看。”
许一旬双指合拢指向阿莲的裙摆,“疑点有二,裙摆之上只有泥点,没有血迹,就连地上都这么干净,断足之处皮肉外翻、刀痕混乱。
显然,死者是在死后许久才被人砍下双足的,而且凶手分尸的时候十分慌张。”
“阴曹地府的魂魄来人间一次也不容易,我要是那鬼,为何不一次杀人分尸,还得跑两次?”
夏惊秋打趣,“怪麻烦的。”
村正见二人胸有成竹的模样,斜眼问道:“死因是何?”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撞死的。”
许一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向庙中一侧的梁柱。
那柱子上,挂着一道褐色的血迹。
“而且……阿莲娘子约莫五尺,柱上血迹在四尺左右的位置。”
夏惊秋上前道,“要么是被人推了一下,没站稳,跌撞在了柱子上;要么便是有人按着阿莲的脑袋撞在了梁柱上。”
庙宇中的痕迹,漏洞百出。
“可……阿莲的确是快要成婚了。
鬼新妇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子!
这么多年以来,她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夏惊秋在心底骂了一句愚昧。
“别着急,小爷我还没说完呢。”
许一旬继续道,“疑点有三,你们再看阿莲的妆容,额头脸颊处都有斑驳的褪脂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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