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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焱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看,她穿的睡裙有些低,饱满圆润的奶乳中有个细细的小沟壑,顺着脖子往上,小脸也就个巴掌大,看着他一拳就能锤烂,挺脆弱的,但这会儿竟没有丝毫害怕。
肉糜摩擦间发出软烂的声响,镊子顶端触碰到个硬硬的金属,他狠咬着牙,撑开镊子夹住那处往外拔,但夹眉毛的来夹子弹显然不太现实,才刚用力镊子就弯翘的不成样。
废了的镊子被他取出扔在了地上,路曼正想说去药店买个医用钳,面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将酒精淋在指上,紧接着直接将手指塞进了洞眼。
伤口被撕开撑大,两根指头在血坑里来回寻找,在摸到硬物时继续拉开伤口,用力往下,子弹嗖的一下飞出掉落在地上,伤口就和泉水一样冒出了个血泉。
路曼急得双手在空中挥舞,“现在现在,现在干什么?”
他沾满血水的手猛地擒住她的手腕,“止血。”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从她手背上滑了下去,整个人陷入了昏厥。
路曼紧张到手都在抖,哆哆嗦嗦捡起地上的手机查询如何止血。
她一开始觉得恶心,可真看到拿手指往伤口里面掏,顿时觉得肠子都被人搅了一圈。
到底得经历过什么才能这样,连疼痛都像吃饭喝水这么简单。
昏迷时间并不久,早晨五点生物钟自动喊醒了他,入目的先是纯白的天花板,紧接着悬挂在顶上的是水晶灯,并非昨夜地下室里那盏昏暗的小灯泡。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上竟没有穿衣服,裸露的身子下面,唯一的四角裤还牢牢贴在他的跨上。
他微微松了口气,偏头看见一抹倩影,脑袋搭在床边睡得正熟,睡裙上还有很多血水,似乎夜里没有怎么休息好,此刻嘴里还在吐着小泡泡。
是鱼吗?还吐泡泡。
他撑着身体想起身,脑袋上的湿布啪的一下掉了下来。
路曼立马惊醒,困倦的眼睛撑得大大的,手掌啪的一下贴在了他额上,转而又抚上他的胸口,随即松了口气,“退烧了。”
她撑着床边站起身,扭着身体疏松筋骨,“昨晚你发烧了。”
“我说梦话了?”
祁焱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似乎不太习惯只穿条内裤到处跑。
“是啊,你说路曼是个小仙女,路曼人美心善,以后再也不和路曼抢项目了。”
她取了件新睡裙,顿了顿又回头望他,“要不你也穿睡裙?我这可没有男人的衣服。”
他穿?
急着想上厕所的男人为膀胱屈服,蓬蓬睡裙穿着还挺仙,她搀着他进了卫生间,后者扶着墙一个劲儿的看她,路曼挑眉,“害羞个什么劲,昨晚我都看完了。”
“再说了。”
她提步往外走,“你都看我两回了,看你一次又不吃亏。”
厕所让给他,她就在卧室换了裙子,刚把脏睡裙脱下,身后就传来抽水马桶的哗哗声,祁焱靠着墙往外走。
女人光滑的背被裙摆一点点落下遮住,晨曦的阳光从帘缝中扫在她身上,她浑身金灿灿的,像个金光闪闪的大佛。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路曼急忙转声朝他比了个手势,小步挪到门口开了条缝,“怎么了?”
“小姐你起这么早啊!”
时宜楠将迭好的衣服递给她,“我还准备进去放干净衣服。”
“嗯,今天天气好,醒的早了点。”
路曼脸不红心不跳,淡定接过衣服,在她的注视中关上了门。
祁焱倚着门框朝她轻笑,“金屋藏娇?”
她歪了他一眼,“你也算娇?我的床还有我的车,记得一起赔给我,我这床还没睡过男人呢!”
原本半敛着的眸浅浅一颤,视线扫过被他睡皱的粉色被单,心口竟开始有些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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