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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玄丘才坐过去赵斯年的对面,虎口捏着尖尖的下巴,阴阳怪气道,“呐,我们没什么本事帮你对抗神,却有信心一直在你身边,所以,别做什么傻事!”
赵斯年听罢甚是感动,负阴抱阳算是谢过。
玄丘一摆手,大袖一挥很是不屑,也往楼上去了,又闻其吆喝道,“饭好了可记得叫我。”
赵斯年目送着玄丘上楼,欲起身时正看着吃相浮夸的余容警惕地转过眼珠来,像是侦查危险的老鼠般,竖着脑袋敛气凝神。
待赵斯年行至柜台前,余容这便做正了身子,举着桃核展眼道,“我可是这里的主人。”
说话间那桃子的汁液已顺着其小拇指流进她那袖口中。
赵斯年见余容这副痴傻模样,不由展眉发笑,方才那积郁的心结也释然了些许。
早饭吃了一半,这窗外便起了雨,雷声隐隐地漫过坍圮的屋檐、牌坊,冲向林间劈毁了好大一棵古槐树。
有闪电落在成衣局门前,虚张声势着,颇有几分警告的韵味。
饭桌上的几人皆不在意,仍旧说说笑笑地调侃着吃相难堪的余容。
乘黄从楼梯上下来,笑意岑岑地坐过去赵斯年旁边,眯着细眼瞥一下渐大渐密的雨点,也再不理会。
一道闪电夹着光照得堂内通明一阵,余容左右晃动下眼珠,遂借着那震耳的炸雷打了个满足的响嗝,不料雷声已过,这余容老鸭聒噪般的饱嗝却是拖着长腔,很有余韵未歇的态势。
“呐,你这唱得是哪出,里应外合?”
玄丘眉头一皱,讽刺道。
余容红着脸争辩,“咋了呀!
明明就是很有欲望。”
“舒服就好。”
黄环掩面而笑,俏皮又不失礼数。
“呐,这才是女人的样子。”
玄丘再驳余容,又道,“满口欲望污秽,倒像是颇通成人之道。”
“莫胡说。”
青朔瞪那玄丘一眼,眼神发狠,直逼得玄丘闭嘴。
余容争辩无辞,扯着嗓子大笑,像极了泼皮村妇。
青朔再小声说于傻笑的赵斯年听,道,“你倒说说哪一处像花清洛!”
赵斯年只笑,也不好回话。
再玩笑下去,这早饭又是吃了半个晌午。
一声炸雷,天黑如墨,昏漆漆如子夜时分。
见如此定也做不了什么正事,想来今日又是歇业的日子,玄丘挥袖在方桌上摆出一盘棋来。
余容见状自是觉得无聊,惊呼一阵,再问那玄丘道,“你几岁?”
“你是想要认祖归宗?”
玄丘阴阳怪气道。
“你与青朔去玩,我们年轻人总得有些新奇的玩意儿。”
余容先拿了赵斯年端上来的果子,吃得很是满意。
青朔瞪这口无遮拦的家伙一眼,反倒接了个白眼,黄环自是明眼人,上来拉住青朔的衣襟,再笑对玄丘讲道,“我们这些人,怕是玩不好一盘棋,不如听听余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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