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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连老天爷都帮她。
贺元觉得自己坚定站在白云身边,打定主意要保住她的项上人头,实在不过是顺天而行罢了……还有,白云长得一点也不普通好吗!
她当然不是绝色,却有着一般人所缺少的特殊气质,光是那一双既沉静无波又狡黯非常的杏眼,望之就有说不尽的气韵,冲突又和谐,总之难以形容。
相较之下,纯粹只有皮相的丽色,简直是半分吸引力也没有。
「阿元,你身为黑队的教头,等会要不要叫白云收敛点?,」贺明提醒道。
「她不需要收敛。
」贺元当然看得出来场上的种种变化。
「怎么不需要?他一个散立,偶尔给太上皇这个头球喂球虽然算合理,但其实喂球的工作当属跷球的事,现在都给他抢了,别人不作弄他才怪。
你看,白云一个人给红队七八个人围着,都不见其他人去帮他。
一般来说,这时候左竿网与右竿网都该去援手了,但他们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只围护在太上皇身边,真不像话,你要不要把他们换下来?」
「但凡有皇室贵人参赛,一队十法规人里,总会有五六个人自发围护在一旁,他们这些蹴鞠好手,哪个不想更上层楼,哪能不趁此时把握讨好的机会?肃帝朝时那位以蹴鞠得官的前辈,就是他们上进的榜样。
」贺元平淡道。
「想要再以蹴鞠得官,简直异想天开。
太上皇深受肃帝影响,热爱蹴鞠,也并不认为肃帝封官有错,可因为肃帝那件事,百官盯了他老人家一辈子,让他既不敢给蹴鞠者封官,也不敢太过表现出对蹴鞠的沉迷。
如今退位当了太上皇,朝臣对他的约束宽松了,他才能偶尔下场比赛,但也不敢恣意而为。
他可不想百年之后,朝臣给他定个『僖』、『乐』之类的諡号。
」人一辈子争的就生前身后名,像肃帝那样的,纯粹是金口玉言、覆水难收,只好破罐子破摔强到底了。
「我侄觉得太上皇深以不能给顶尖狱翰手封官为憾——」贺元低语。
声音虽低,贺明却是听着了,点头低语道:
「皇室热爱蹴鞠是家传天性。
太祖出身军户,在十七岁时便已踢遍军中无敌手,成为蹴鞠第一人,军中声望一时无两,更是号召了无数追随者。
若不是遭逢乱世,咱们太祖在历史上留的名声恐怕就是史上第一位因蹴鞠而封官进爵的奇葩了。
所以单以蹴鞠成就给个官位闲差,对皇室来说,还真没什么,只是朝臣罗嗦,为了耳根清静,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这也是每年的蹴鞠大赛赏金愈来愈丰厚的原因了。
不能给官,就给财货。
」说到这里,贺明问贺元:「阿元,你既然认为白云有考中进士的能力,又何必让他在蹴鞠场出锋头?与其叫他来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多温习几本书。
」
贺元目光仍然瞬也不瞬地看着白云,轻道:
「能不能考出好成绩,不在于这几日的冲刺奋发,在于她之前十年苦读的累积。
眼下,能博得……好感,才是至关重要的。
」
「什么好感?你指的是什么?」贺明没听清楚,连忙问。
「没。
」贺元摇摇头,转而看向鞠场正大门方向,说道:「咦!
皇上也过来了。
他身后那个面生的人是谁?」遥遥行了个恭礼,低声问。
贺明连忙也恭身为礼,之后才抬眼看过去认人。
皇帝看来刚下朝,换了一身常服,来到鞠场后便领着身后几名武将打扮的人上楼进了观球厢房,随手做出一个平身礼,让所有发现他到来的人不用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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