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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太正经,你也会少很多乐趣。
也许你就该遇到我这样的人。”
凌翌说得自信极了,嘴角又漾着淡淡的笑,“就像我也该遇到你这样的人,人有时候就得学会收收骨头。”
秋千推了起来,载着人一前一后。
谢危楼应了声:“说这么多话也不嫌累。”
凌翌:“谢公子,嘴硬也不带这样的,你嫌累也不陪我说到现在。”
“我们去洗洗吧。”
清池边上的流水照出了岸上人的影子。
这水和应天学府的不一样,凌翌落了池,他趴在池壁上,偏过头,仔细去瞧谢危楼落在地上的影子。
地上的影子如山巍峨,他被这身水泡得骨头松散了,凉意从骨缝内好像渗透了进来,他眯起眼,不免想自己两年以后是不是也是这样。
视线上移,凌翌才直接地感觉到谢危楼个子是真的很高,明明两个人都很像,怎么好像体格还差一些。
两年以后,他的体魄也会像谢危楼一样么?
他会不会也会像谢危楼一样彻底长开了,有更成熟的变化?
谢危楼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岸边。
凌翌看着看着,他从水底伸出手,水花飞溅,在他够到之前,那堆衣服故意被拉了回去,彻底令他碰不到了。
“你哪学的偷东西的本事?”
谢危楼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了过来。
他身上里衣也是齐整的,白得不至于过分晃眼,暗纹呈池鱼的模样。
凌翌睨了谢危楼一眼,他从乾坤袖里拿出刻了谢危楼名字的流光石,对这天看了会儿,朗声道:“我拿得光明正大。”
谢危楼落了池,水浪一层层朝凌翌涌去。
凌翌趴在池子边上,看到谢危楼沉下来,靠过来,满目清池间,他觉得眼底明晃晃的,哪里都是清透的。
天色如万花,流光石熠熠发出白光。
凌翌靠在岸上,而谢危楼同样望着他,彼此之间只有一人的间距。
他们只记得看着对方。
就像他们在书阁里很多次一样,只是这一次,他们对视的时间额外地长,也没有一个人想挪开。
凌翌嘴角的笑渐渐止了下去,面色恢复成了最正色的模样。
眼前好像变成了很多流光石才呈现的景象,他一下子想到了白日的蹴鞠,还有刚才的秋千。
水声拍打岸边,浪花不止。
他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凌翌开口问道:“谢危楼,你会屏气么?”
谢危楼抛给他一个反问的神情,下一刻,他的臂膀被凌翌拽了过去。
水面彻底没过了他们,耳边满是水流倒灌的声音。
凌翌识水性,清池水又干净,他睁开眼,拽着谢危楼的手,半点没想到放开,那几乎成了他们在水底唯一的连结。
他在水底还会笑,做手势,对谢危楼一点点比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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