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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高中的时候,他可以把范阳和那些说闲话的男生揍得脑袋开花,可他们围着弋戈和朱潇潇说的话不会被收回;就像他那年明明听到姚子奇对弋戈狂热表白被拒后的嘲讽与奚落,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能带她去看一场桑葚雨。
蒋寒衣很努力地想她所想、痛她所痛,可他也无比清楚,他永远无法与弋戈感同身受。
如果他宣称自己能理解,能安慰,那实在太站着说话不腰疼。
弋戈心里堵着一团气,这么说了一会儿,虽远未释然,但已经好过了很多。
一抬眼见蒋寒衣忧心忡忡地紧紧牵着她的手,不觉好笑,故作不满地问:“你都不安慰我?”
蒋寒衣愣了一下,看她笑颜,想了想,学她刚刚的样子,扶着她的脑袋,把她的额头抵向自己的。
两额相抵,蹭了蹭,然后轻轻地说:“可怜死了。”
弋戈本想笑,可他的气息一出来,喷在她脸颊上,她忽然安静了。
她闭着眼,感受到蒋寒衣抬了头,他的呼吸由下到上,拂过她的下巴、鼻梁、眼睛、眉骨,最后停留在她额上,印了一枚轻轻的吻。
“辛苦了。”
蒋寒衣又喃喃地道。
“那你说一句爱我吧。”
弋戈仍旧闭着眼,说。
“我很爱你。”
话音落下,蒋寒衣自己都没想到他能把这三个字说得这样顺畅自然,毫不犹豫和忸怩。
弋戈倏然睁开眼,笑盈盈地看他:“蒋寒衣,说好了我追你,结果这才三天,问我答不答应的是你,先说我爱你的还是你,你怎么什么便宜都让我占呀?”
蒋寒衣被她明亮的眼神一晃,愣了愣,笑道:“你数学好,便宜都是凭本事占的,不用谢我。”
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回她熟悉且信任的样子
出了元旦假期,弋戈计划着回杭州。
这本来是件小事,她一向来去自由,跟王鹤玲打声招呼就能走了,可现在出了弋子凡这档子事,她就有些拿不准,把王鹤玲单独留在江城是不是不太好?
可她亲妈这几天一如往常,仿佛离婚这事在她心里还比不如往水里丢个石头的动静大,因此弋戈更不敢贸然把这问题捅破。
纠结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慧眼如炬的王鹤玲女士发了话:“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过两天去海南,你不用操心。”
弋戈欲言又止,但见王鹤玲女士铜墙铁壁,还是点了点头,和蒋寒衣约好时间,打算一起开车回杭州。
第二天一早,弋戈收拾好东西,把早餐做好放在桌上,先带着中秋出去跑了两公里。
哪知王鹤玲一起来,看见一只孤零零的行李箱搁在门口,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餐桌上静静搁着一叠烤吐司、一只半面熟的煎蛋——这几天一直是弋戈做早饭,她起得早,做的也都是王鹤玲习惯的西式早餐,吐司煎蛋松饼酸奶碗换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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