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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人知道,他所期望的,是谢见君所行之事,皆能得偿所愿。
得了新年的压岁钱,小满崽喜不自胜,将红纸包着的十个铜板又存放进自己的小布兜里,搁到耳边,轻晃了晃,铜钱碰撞,叮当作响,他高兴坏了,围着云胡和谢见君又蹦又跳,圆圆的脸蛋映着红光,像是秋日里熟透的山柿子。
“好了好了,转得阿兄眼都花了。”
谢见君将陀螺似的小满崽扯住,温声慢语地同他说道,“如今过了年,你便是年长一岁,可不再是个小孩子了。”
“没有没有!
娘亲说了,要过了生辰才算是年长一岁呢!”
满崽忙替自己辩解,有阿兄和云胡,他一点都不想长大。
“哦?”
谢见君愣了愣,冷不丁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小家伙的生辰,他眉眼弯了弯,轻笑着开口试探道,“左右不过也没有几日了,四舍五入算是年长一岁了。”
“阿兄欺负人,我生辰还早哩!”
小满崽急惶惶地掰着手指头算起来,“我是五月初五的生辰,这还有…这还有…”
他细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
五月初五?端午节…谢见君默默地记下了,他顿了顿声,“你这小脑袋瓜还能算明白?到底还有些时日呢,甭算了,阿兄替你记着呢,只待你生辰的时候,阿兄带你跟云胡去镇子上下馆子吃一顿,可好?“
下馆子?!
这可是满崽想都不敢想的,他立时扑进谢见君怀里,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阿兄天下第一好!”
谢见君失笑,“一边去,别在这儿拍我马屁!”
,说着,他转头看向打刚才收了他压岁钱,就一直没说话的云胡,“云胡,你又是何日的生辰?”
云胡身子一僵,似是想起了劳什子难为情的事儿,他张了张口,支支吾吾了片刻,却是什么也没说。
“云胡,你怎么了?”
最先发现他异常的满崽,一步步凑近,贴在他身旁,稚声稚气地仰着头问他。
云胡摇摇头,抬眸对上谢见君同样关切的眸光,“我、我不过生辰、”
谢见君咋舌,暗恼自己问的太直白了,这半年来,云胡家的情况多多少少他也知道了个差不离,他该同旁个人私下里打听打听的,这般顺口问出来,可不是揭他的伤疤嘛。
小满崽不懂这些弯弯曲曲暗藏的道道儿,他扯扯云胡的衣袖,“云胡,你说嘛你说嘛!
我和阿兄给你过生辰。”
“我、我、”
云胡眉头紧皱在一起,好半天,才从齿缝间艰难得吐出几个字,“就、就是今天。”
“这、晚、晚些我给你煮长寿面。”
谢见君心里咯噔一下,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不、不用、我生辰、不好、”
似是想到了什么,云胡脸色白了白,“我娘生我时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村里都说、都说我命格硬、生辰不、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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