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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扫到的眼睛,麻辣辣有点儿疼,顿时红猩起来,棕色的眸子周围,皑皑白地爬满血网。
“年纪不大,倒挺会做事。”
“反正夫人要吃糖醋鱼,你不做,总得有人做。”
“和你同住这间房的,是个烧火丫头,前些天得罪了夫人,被罚去挑水劈柴。”
“现在估计,还在后院。”
邹欢的陪笑脸,都快要笑烂了。
点头哈腰,恨不得马上趴到地上,打两个滚儿,再朝丫鬟汪汪叫两声。
她匆匆来到后院,果然看见,一个胖乎乎的丫头,正在吃力挑水回来。
一走一荡,漾出来的水,顺着桶身淌在地上,像一条蜿蜒曲折的蛇。
这个丫头,圆圆的脸,眉目和善。
对她,邹欢采取了另一种方法。
她哭泣着,涕泗横流,跪倒在丫头面前,将自己被为难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丫头听。
果然如邹欢所料,丫头听到邹欢的遭遇后,二话没说,将手在衣摆上擦了擦,当场让邹欢帮忙把水的问题解决。
她去厨房,做糖醋鱼。
真是个单纯的丫头,给夫人做糖醋鱼,菜要是做的好,得几句夸赞也就完事。
可要是将菜做砸了,那丢的说不定就是自己的性命。
邹欢握着扁担,看着丫头圆滚滚跑远的身影,刚才的丫鬟说,这个丫头曾和张逐月是同房室友。
也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黄昏时分,邹欢假意揉着腰,一瘸一拐回房。
整个忠国伯府死气沉沉,后院主屋房中,时不时传来哀嚎,惊恐声。
邹欢不明所以,她刚踏进屋子,就看见那个胖胖的丫头,趴在硬邦邦的床上,有气无力,哎呦……低吟。
“发生什么事了,后院主屋里……还有你……”
丫头委屈地望着邹欢,眼眶红红。
“我算是明白,他们今天要整的人是你,所以买鱼的人,特意买了没挑刺的鲫鱼。”
“害的夫人差点儿被卡喉咙,我挨了这顿板子呜呜呜……夫人……夫人受了惊吓……也犯了病………”
胖胖丫鬟说着,居然哭了。
这可把邹欢弄的六神无主。
她能拿刀砍人,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你……你先别哭,我……我去给你找药。”
“呜呜呜……不用了,逐月姐姐留下来的伤骨药膏还剩些,我已经涂过了。”
邹欢顺着梯子往上爬。
“你说的逐月姐姐,是张逐月吗?她是我表姐,几个月前,家乡闹旱灾,所有庄稼都死完了,农村实在活不下去,我……我只好来投奔逐月表姐。”
“嘘~”
听完邹欢的话,丫头吓得小脸都白了,连忙比动作,让邹欢噤声。
却因牵动臀部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你有没有告诉管事大娘,说你是逐月姐姐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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