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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联超二十四小时的于恒有点理亏,不过大有点死不悔改的样子,“我也不是要跑,是有事情,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您不是也没给钱吗……”
他到底是有点怂,声音低低的。
纪经年都快给他气笑了,想多说几句重话,吓唬吓唬他。
可看于恒的脸蛋发红,整个人也恹恹的,带着病态和疲惫,又狠不下心来继续加以责备。
他上前一步,手探向于恒的脸蛋。
于恒想躲,许是生着病,反应变慢。
也许是想感受一下这个人的温度,他没躲开,就呆站着,让纪经年的手稳稳落在他脸上。
不摸还好,这一摸纪经年眉头瞬间皱紧,这小孩怎么连呼吸都是烫的!
?烧傻了吧!
他赶紧从司机手里拿过装着羽绒服的袋子,沉声命令于恒,“把包摘下来!”
病了的于恒倒是听话,乖巧摘包,递给纪经年。
纪经年把他破旧的、还沾着灰尘的土里土气的黑色帆布包甩在自已肩膀上,然后动作有些粗暴的给于恒披上了一件灰色羽绒服。
出站口也是风口,于恒发着烧不能多待,账可以秋后算,还是身体要紧。
披好衣服后,他揽着于恒的肩膀穿过人群,往地下停车库走。
起先于恒还惧怕别人的目光,毕竟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搂着不大好,他挣扎了几下,被纪经年低低斥了一声,就不敢挣扎了。
他想,反正没人认识他。
而且,纪经年怀里好暖和。
上车之后司机开车排队出站时问:“纪总,已经为您订好酒店了,现在就去吗?”
纪经年一边用手背试着于恒额头的温度,一边道:“先找个医院,去检查一下。”
被纪经年呵斥后一直乖乖巧巧的于恒突然又反抗了,抓住纪经年的手臂,努力睁开黏糊的眼皮,一脸郑重道,“我不去,纪先生,我有事。”
纪经年无动于衷。
于恒只好去拉自已的包,低声道:“我得坐车回老家,谢谢您的衣服。”
包被纪经年摁住,他抽不动,两个人僵持着。
于恒又望向纪经年,见纪经年盯着自已,目光像是要吃人,咬牙切齿开口,话却是对着司机说的,“去他说的地方!”
于恒自知理亏,低低报了小县城的名字。
司机在前面,没听清楚,问了一句,“什么地方?”
没等于恒开口,纪经年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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