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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坐贵妃榻上,正逐字逐句的读着贾瓒来信,脸色甚是难看。
王夫人、邢夫人、尤夫人三人坐在一面牌桌上,静静的望着贾母阴晴不定的脸。
其余的宝玉、黛玉等小一辈,今天都不在此处。
没了他们插科打诨,王夫人等人也不敢多嘴,堂内氛围甚是沉闷压抑。
堂内服侍的下人丫鬟,也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发出了些动静出来。
良久,贾母将信放下,抬头望向坐在一旁的尤夫人,开口问道:“珍哥儿最近在做什么?”
众人本来正齐齐望向贾母,却没想到贾母冷不防的提起了贾珍。
身子丰腴,姿容秀丽的尤夫人微微一愣,绣眉微皱,想了下,道:“家里突然出了这档子事,瓒哥儿不知生死的,老爷怕瓒哥儿媳妇多想,最近时常前往劝解。”
说完后,又生怕贾母怪罪她这个当嫂子的,不关心弟妹,又补充道:“本来我也要去的,但老爷说人多嘴杂,不利于瓒哥儿媳妇静养,便打发了我来这边……”
贾母没有说话,目光却变得极为阴沉,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即扭头望向在身边服侍的鸳鸯,吩咐道:“去将瓒哥儿媳妇请过来。”
鸳鸯应下,摇曳着身子出去了。
她走后,贾母依旧一言不发。
王夫人望了一会贾母,心中好奇,又望了望作呆头鹅壮刑尤二人,才壮起胆子问道:“老太太,瓒哥儿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哦!”
贾母微微抬头,若无其事的笑道:“没什么,都是些日常问安,没事,你们继续玩。”
说罢,便又沉默了下来。
三人此时哪还敢继续玩牌,只能坐在这干等。
再说宁国府。
“我不同意,谁来也一样,可卿就住在家里,谁也别想让她走!”
贾珍在秦可卿房中暴跳如雷的嘶吼。
秦可卿坐在贵妃榻上,被贾珍的举动气的不轻。
不论是她回娘家住,还是继续住在贾家,好像都跟他贾珍没什么关系吧。
虽说长兄如父,贾珍又是贾家族长,族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他的确都有一定的管辖权。
但这个权力不是无限的。
这件事始终都是贾瓒房里头的事情,哪里是外人能多嘴的。
哪怕贾珍是贾瓒的兄长,也没有资格插手。
更何况明晃晃的说什么,谁也带不走她这种话了。
这要是让外人听去,指不定会往别的方向去想,平白损她清名。
“兄长,夫君说他会给老太太去信解释,弟媳是住在家里,还是回娘家去住,都应由夫君定夺,兄长还是莫要多管了。”
虽然被气到了,但秦可卿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语气。
“这是什么话?父亲不在,我在家里就是最大的,谁都得听我的,你也一样,今日我把话放这了,没有我发话,你别想走出府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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