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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同于基尔伯特给他灌输的版本。
“血色之年改变了他,凯瑟尔正像一个真正的帝国皇帝那样,”
廓斯德声音凄厉:“想要宰制这个国度的一切。”
“他把每一个领主都当成敌人,打压算计从不留情,把星辰当作他一个人的马车,马鞭马刺毫无节制……”
“可利用者即为筹码,不可利用者则打压清除,顺其者昌,逆其者亡。”
泰尔斯紧紧皱眉,想起国是会议刚开始的时候,几位伯爵对于国王权力的质疑。
“这不是什么好事,无论对我们领主,还是对璨星,抑或对整个星辰……”
“这个古老的国度,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酿出大祸!”
廓斯德咬着牙,单目如电:
“你即将前往埃克斯特,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但能让你从另一个角度,看到另一个星辰——看看北风与龙的儿女们,是怎么看我们的。”
泰尔斯低下头,平抚着自己的呼吸。
“托蒙德为何要与领主们相约共治?不正是因为两代帝国的暴君之政,导致了它自己的最终毁灭吗?”
泰尔斯一张口,但随即把“灾祸”
两字吞入腹中。
他有预感,帝国的终幕,恐怕没有基尔伯特所说的“灾祸打击”
那么简单。
“如果你的目标,只是成为你父亲那样的暴君,而不惜付出星辰沉沦的代价,”
廓斯德冷厉地转过身,拉起披风,“那就当我今天没说过这话。”
独眼龙看着陷入深思的泰尔斯,目色复杂:“但你那天说过……如果你在乎星辰的安定和稳妥,和平与繁荣……如果这是你的愿望,而非成为至高无上的唯一之王……”
“那我的提议,永久有效。”
南垂斯特公爵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去:
“一路平安,别给星辰丢脸。”
泰尔斯呆呆地看着离去的独眼龙。
这个人……
这是与国是会议上,逼迫着国王立储的崖地公爵,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廓斯德。
不,他告诉自己:这都是对方的诡计,是为了败坏凯瑟尔的形象,为了离间他们父子……
而且——一个很久远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从封建制国家到中央集权的绝对主义国家,是几乎所有欧洲国家的必经之路……】
但泰尔斯还是轻轻地捏起拳。
他抬起头,看着远去的廓斯德,以及与他错身而过的——詹恩·凯文迪尔。
“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
詹恩很有风度地行礼。
“哪里,”
廓斯德冷冷地回话:“少上一些当,别把我当成刺杀的幕后黑手,我就心满意足了。”
詹恩脸色一滞,目送着廓斯德登上马车。
觉得自己正头大的泰尔斯深深叹息,看向詹恩,没好气地问道:
“你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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