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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不能换另一种花?”
洛雅清脱口而出问道。
“不行呢,做生意怎么能没有诚信?说了拍卖五色赤丹就是五色赤丹。”
许时初斩钉截铁地回答。
洛雅清脸烫得不行,她从来没有跟人这么低声下气过,但现在她有求于人,只能一次次低头,尝试着问:“那您还能再培育出另一株吗?”
许时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以为培育珍稀异花是一件很简单、容易的事?要是说培育就能培育出来的,那你怎么不自己培育一株送给顺义王妃呢?”
洛雅清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她当然知道异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培育的,她只是想着也许呢?
许时初懒得看她怎么想方设法从自己手中得到五色赤丹,便直接对她说道:“你要是真的想要,就直接在拍卖那天去百花阁拍买回来就行了,只要拍卖胜出,那茶花就是你的了,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洛雅清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问题是她怕自己无法胜出啊,京城里那么多爱花草的达官贵人,她哪里来那么多钱去跟人抢?她可是知道百花阁的奇花异草卖得有多贵。
即使她出嫁时有不少嫁妆,但她总不能倾尽嫁妆去买一株中看不中用的花吧?
不想大出血去买花,她只得想其他办法,试探着问:“那继夫人剩下那一株,就真的不能割爱吗?就、就看在我父亲的份上!”
洛雅清满脸通红地说着,居然扯出了她父亲的名头来,就是想让许时初不管是忌惮她父亲也好、讨好她父亲也好,能识相点把剩下那一株五色赤丹让给自己。
她知道自己是扯着虎皮做大旗,因此心中羞愧不已,但为了达到目的,她还是这样做了。
许时初没有丝毫意外,洛雅清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没有利益相关的时候,她能做出宽容大度、温柔善良的模样,然而一旦她自己的利益有损,便立刻暴露出自私自利的真面目来。
许时初似笑非笑道:“你是拿你父亲来恐吓我?你父亲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面子,他自己想要我的花都得花钱买呢,你算什么?值得我送你一株价值千金的花?”
听着许时初那不屑鄙夷的语气,洛雅清顿时顾不得羞愧了,她恼羞成怒:
“你这么说我,难道不怕得罪我父亲?你在相府里生活,得罪我父亲能让你有苦说不出,你本来就是有我父亲庇护着才能过得这么自在逍遥,一旦我父亲对你不喜,你会有什么下场?!”
“我能有什么下场?他能休了我再娶一个新夫人?新夫人有我这么省心吗?新夫人会不会得宠,然后生下亲儿子跟你哥哥争夺家产和父亲的爱啊?会不会离间你这个出嫁女啊?”
许时初轻笑着问出一连串的问题来,然后又补充道,
“被休之后,我有钱有闲还不用理会碍眼的人,即使被针对、欺压也能一走了之,真是太惨了呢……”
洛雅清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消化着她的话,这样看来,明显她是不怕得罪父亲的啊,那自己还能怎么让她妥协?
许时初轻轻地拍了拍洛雅清的脸,嘲讽地说道:“你可真是你父亲的好女儿呢,仗势欺人这一招用得不错,只可惜你只会用在我身上,不会用在你婆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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