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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稍长的温柔女郎从窗口望出去,浅浅一笑:“云苓,那就是你自小崇拜的赫延王。”
名唤云苓的女郎一双鹿眼立刻亮起来,紧紧拉着姐姐的手:“他就是赫延王?阿姐以前见过他的?什么时候见过的?可惜了我没看见正脸……”
姐姐谢云薇摇头:“我哪里见过他。
这人不是在战场上就是前往战场的路上,这些年的宫宴好像也是第一次参加。”
“那姐姐怎么远远瞧着背影就将人认出来了?”
谢云苓一双明眸明明是好奇,却仍盈着激动的欣喜。
“你笨啊。”
谢云薇用手指头轻轻戳一戳妹妹的额角,“能够不卸兵刃进宫的除了赫延王还能有谁?”
另一个美妇人点头,略感慨地接话:“是啊,皇子都没这殊荣。”
谢云苓双手抱在一起,眸中憧憬溢出来:“母亲、阿姊,我怎么才能嫁给赫延王?”
母亲和姐姐相视一笑,谁都没搭理她。
——毕竟,谢云苓这个问题已经问过百八十遍了。
谢云苓仍旧陷在畅想里。
一想到能够日日陪在大英雄身边服侍照料他,还能得到他望过来的目光,她整颗心里就开始彭拜起来。
母亲无奈,笑着劝:“见了人,可不许失态丢脸。”
“嗯嗯。”
谢云苓嘴上应着,实则左耳进右耳出,心里仍在激动马上要见到赫延王了!
封岌无意这些特殊优待,只是他人刚到宫门前,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乔公公早已等候多时。
乔公公笑脸相迎:“将军哪里用得着这些章程,快请进宫来,陛下一早派奴婢等在这里,就怕这些繁文缛节耽搁了将军的时间。
将军一心为民,万不能在这些事情上蹉跎。
路途还远,将军也不必下马。”
“有劳公公了。”
封岌回头看了一眼长舟和云帆。
长舟和云帆立刻主动将腰间的佩刀扔给了侍卫。
至于封岌,他本就没带兵刃。
乔公公看在眼里,脸上笑意更深,躬身抬臂给封岌引路。
今日宫宴设在万鸟朝凤的鸾阙园。
整个鸾阙园花团锦绣、琳琅相饰,仿若璇霄丹阙。
时候还早,鸾阙园里却已经到了许多朝臣及家眷。
离得很远,就能听见那边传来的谈笑声。
寒酥随舅母一家来到鸾阙园。
刚到了地方,舅舅和表哥遇到别的朝臣驻足相谈,她则和舅母、望舒随着引路宫女往里走,行过很长一段路,才到程家的坐席。
遇到些相识之人,程家大夫人停下寒暄。
对方的目光总是不由往寒酥身上瞥一眼。
每每此时,程家大夫人都大大方方地介绍一句:“是我家外甥女,以前不在京城,刚回来。”
寒酥举止端庄地福了福身,阳光照在她无褶无动的杏色裙摆。
云鬓间一支珍珠步摇恰当其分地细微轻晃,又随她直起身的动作,随之静垂。
整个人归于娴静,重新成了画中仙子。
今日宫宴,赴宴的女郎们个个淡妆浓抹,珠围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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