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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无非是跟着父兄,到战场上转一圈也算有了战功,回去好封官加爵呗!”
一个声音不屑道,看着背影的服饰似乎是副将之类的打扮。
“那二少明明也是有才名的吧,干嘛非得到战场上去吃苦?”
一个有些憨厚的声音说。
“这都不懂?才名哪有功名好听?你看看他刚才下马时候的样子,路都走不稳了,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什么苦都没吃过的,怕是明天又要躲到马车里享福去了。”
……
任刃没有继续听下去,默默的退到树林的阴影中,转身向来路走去,路上遇到来往的士兵还笑着打了招呼,在走进营帐的瞬间才将脸上的表情全部收回。
坐在临时搭起的草席上,任刃微微苦笑。
虽然听到这些闲话很不开心,但又不能否认他们说的是事实。
他的确没吃过什么苦,年少时一帆风顺,就算后来被圏禁,那人也从未在物质上亏待过他。
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涂上药膏后散着丝丝凉意的伤处,思考着目前的处境。
看来,在军中认为他是来混战功的人不在少数,虽然他没上阵打过仗,但也懂得战功是不经抢的,而自己后台又硬,兵将们抢不赢是一定的了,自然心生怨怼。
其实无论别人怎么怨怼他都无所谓,但他不想因自己影响了军队的风气。
琢磨了半晌,任刃起身向父亲的营帐走去。
行走间再没有之前的不适感,心里一笑,其实忍一忍便没有那么疼了,他也没那么娇气不是吗?
“爹。”
微微低头走进营帐,看到父亲和大哥正对着一张平铺的地图议论着什么,看到他进来,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刃儿,可用了饭了?”
任封疆扭了扭头,笑着说,“这山间的野味可是一绝,兔子山鸡遍地都是,你从未来过可得好好尝尝。”
任刃轻声一笑,走到父亲身后伸出双手在肩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感到手下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放松下来,父亲的笑意明显更加多了几分。
任刃心下喟叹,父亲竟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吗……
“爹,大哥,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