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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自己果然天生就该是京城人,既然她来了京城,谁都别想将她弄走!
她就是赖也要赖在这里。
宋时玥见大嫂眼神直勾勾的,脸上笑容也奇奇怪怪,忍不住拿手指头悄悄戳了宋时音一下,朝姜椿的方向努了努嘴。
宋时音不以为意道:“大嫂时常这样,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你甭瞎琢磨,啥事都没有。”
姜椿闻言,将手伸进钱袋里,借着钱袋的遮掩,从系统仓库里掏出三枚才得到的玉扳指,自己挑了枚白中透红的戴到右手食指上。
剩下两枚,也没刻意挑拣,随手给宋时音跟宋时玥各塞了一只。
嘴里笑嘻嘻道:“大嫂新得的玉扳指,来来来,见者有份,你们一人一枚。”
宋时玥见自己手里这只玉扳指通体泛着莹润的光泽,算是羊脂白玉里头的上品了。
连忙推辞道:“大嫂,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宋时音却是美滋滋地戴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笑嘻嘻道:“多谢大嫂。”
甚至还吐槽了一句:“大嫂进京后,可比在乡下时大方多了,那时候我在姜家住,大嫂还收我每天五文钱的伙食费呢!”
“拿着,跟大嫂别客气。”
姜椿先是笑着安抚了宋时玥一句,随即扭过头,白了宋时音一眼:“一斤肉都要卖二十文呢,五文钱伙食费能顶甚用?最多也就吃几个菜包子,连肉包子都吃不起。
我之所以要收你伙食费,不过是为了给你找点事情干,省得你成日太闲,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宋时音不太信,那时候大嫂是真抠,但又不敢提出质疑。
虽然现在不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了,但她今儿还指望大嫂帮自己杀鸡儆猴呢。
所以她十分识趣地道歉道:“大嫂我错了,我可真是太笨了,竟然没领悟到大嫂的良苦用心,真该打嘴。”
说着,还用手掌轻抽了自己脸蛋一下。
姜椿撇她一眼,轻哼一声:“罢了,你大嫂我宰相肚里能撑船,懒得同你这小丫头计较。”
宋时玥推辞不掉,到底还是将那玉扳指给戴到了手上,嘴里真诚道谢:“多谢大嫂。”
姜椿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多学学你三姐姐,脸皮厚吃不够,自己才不会吃亏。”
宋时玥乖巧应道:“多谢大嫂教诲。”
三人就这么一路说话说到了锦乡侯府。
马车停在二门口,姜椿躬身从马车里走出来,撩起裙摆直接跳下马车,然后转过身,伸手去扶后头的俩堂妹。
直接给了二门内两位才刚下车的女眷一个“小小”
的震撼。
相公才刚调任回京的张娘子好奇地问旁边马车上下来的女眷:“娘子可知这是哪位武官家的小娘子?倒是个飒爽的。”
那位女眷娘家姓曹,乃是北城兵马司指挥副使陆振宁的娘子,闻言好笑道:“还小娘子呢,娘子你没瞧见人家梳着妇人发髻?至于是哪家的娘子嘛……”
曹娘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她身边那两位小娘子是宋家二房跟三房的小娘子,我猜这人多半就是宋时按宋卿知的娘子。”
张娘子闻言立时惊呼一声:“就是宋郎君的那个乡下杀……?”
还未说完,就被曹娘子眼疾手快地给捂住了嘴巴。
瞅见宋家女眷走远后,曹娘子这才松手,没好气道:“娘子你疯了?吆喝这么大声,被正主听见了,岂不得罪人?”
张娘子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得罪她又如何?一个乡下杀猪女而已,你怕她我可不怕。”
曹娘子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话都懒得同她多说,搭着丫鬟的手就往内院走去。
拉开一段距离后,她这才咬牙切齿地对丫鬟吐槽道:“我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竟然遇上这么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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