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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扔了那根树枝说,“能,您想去哪儿都行。”
蒋勋摆出副懒散模样,“那不就得了。”
他乐得见傅云娇难得的被他噎得没话说的表情,这让他有种幼稚的“报复”
了她的快感。
他还想着怎么继续找话题,后头走来一人。
“娇娇,这位是”
聂桉走近傅云娇身边。
蒋勋刚好了一点的心情顿时一百八十度跌到谷底,娇娇呵,叫得真够亲密,他眯了眼去打量走来的男人,腹部蹿出了一股子奇异的胜负欲。
许多外人以为蒋勋这人生来什么都有,怎么会好胜好强,那是他们低估了基因的强大。
蒋勋骨子里的好胜和蒋振庭如出一辙,但唯一不同的是,他从小被蒋振庭管得紧,每步都得规规矩矩,不能行差踏错。
所以这股野性被压制了数年,直到他后来迷上了摩托车,一发不可收拾。
就算蒋振庭多次明令禁止他接触这项高危运动,蒋勋却还是没放在心上。
他享受的不仅是内燃机轰鸣带来的风雨自由,更享受压弯过速超越一个又一个对手的成就感。
那种成就感是他在顺从的,麻木的,透不过气来的日唯一的兴奋剂,也是导致他超速撞向卡车的元凶。
在过去颓靡的三年,这种胜负欲好像同他一起死了。
可就在现在,就是在现在,他渐渐从他的身体里又活了过来。
“我是她老板。”
蒋勋先声夺人,盯着聂桉的眼睛,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傅云娇之前就是在我家工作的,我们一起,待了十四天。”
“哦“聂桉站定,也看向他。
面前人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一身华贵,与周围喧闹格格不入。
尤其是与他们,更不像是一个次元的人。
聂桉还记得他去接傅云娇那天,搜到的那所豪宅价格,那是一个他穷尽一生努力都达不到的数字。
这种现实的差距让他在一瞬有了局促感,但他很快调整了表情,伸出右手礼貌说,“您好。”
但蒋勋没回握过去。
气氛一时尴尬
聂桉蹙眉,看了看傅云娇。
傅云娇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没提过蒋勋的身体状况,所以聂桉不知道蒋勋伸不出手是因为他右手的特殊。
而且他一定也不想让聂桉知道。
她慌张笑了下,按下聂桉的胳膊,嘴里岔话说,“那个蒋先生,时候不早了,我们马上也得回去了,您看要不”
这逐客的语气蒋勋要是听不出来,他就是个傻子了。
“我找你有事。”
蒋勋加了重音,“你给我的答复呢。”
答复傅云娇想,不是说好了春节结束前给的么,怎么这人跟追债似的,年三十堵着人问。
可聂桉在这儿,她也不好直接说什么,只能保持微笑说,
“哦工作上的事情,不如咱们节后聊?”
蒋勋不让,“就趁现在,面对面,聊个清楚。”
他存心要在今天抓住她不放,傅云娇仰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越看越觉得他有种刻意较劲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跟谁俩。
聂桉也察觉到了蒋勋压人一头的气势,转过脸问,“娇娇,需要我在这陪你吗?”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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