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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延辉为他们安排妥当后,去准备工会的账目先行离开。
呼延南音问他二人:“我下午要去工会核对账目,你们是留在院子里,还是随我一同前往?”
庭渊问他:“我们随你去工会,你就不怕泄露机密?”
呼延南音被他逗笑了:“这能有什么商机,无非就是谁家几亩田,收了几石米,上了多少税,农工领了多少粮,我们抽了几成利。”
他这般说,庭渊突然想起闻人政是司户,主管赋税,他们本就想以赋税作为突破口。
于是问道:“按理说,霖开县处处都有你们的工会,那要查一年上了多少税,工会是有留底的吧?”
呼延南音点头:“我只能算出我们一年上税多少,霖开县并非所有的土地都由我们承包,你若是想算一年上税多少,可能有些难度。”
庭渊:“每个村子有多少田你们总该心中有数吧?”
“或许没有精准的数字,粗略应该能知道。”
庭渊打了个响指,“足够了,一个村的土地再差也不会走向两个极端,按照土地面积和工会每年的收成,想要估算这个村子的税收不难,即便最终有误差,误差也应该控制在千石以内。”
“这倒是。”
呼延南音赞成地点头。
他看向伯景郁:“殿下是来查税收的?”
终归查税收他们绕不开呼延南音,伯景郁索性也就不隐瞒了:“巡查巡查,一巡一查,查自然税收就是重中之重。”
“殿下为何选择霖开县小路村查税收?”
呼延南音有些不理解。
伯景郁与庭渊对视一眼。
他们想要借助呼延南音家工会调查税收,若是对呼延南音隐瞒太多也不行。
呼延南音见他二人有点为难,主动道:“不方便说南音便不问了,殿下只管说要查什么,南音配合殿下调查就行。”
伯景郁见呼延南音如此懂事,心中对他多了几分赞赏,说道:“既然你们承包别人的土地,想来会有户主的信息吧。”
呼延南音点头:“自然是有的,一般会将他们祖上一代也记录下来,若家中突然遭遇变故,我们分粮时也知道应该联系谁。”
伯景郁道:“那下午你帮我查查,你们承包的土地户主有没有一个叫姚玉呈的,他家应有七口人。”
呼延南音:“何不直接在村里打听。”
伯景郁:“背后牵扯一桩大案,不方便直接在村里调查。”
呼延南音:“明白。”
下午呼延南音去工会调查,伯景郁则是和庭渊一起在村子里闲逛,寻找一间被火烧过的房子。
根据林玉郎所说,那家人门前有一棵特别高的柿子树,他曾在柿子树上蹲守过。
因此若是能找到柿子树,就能找到被杀的一家六口的住址。
惊风几人也各自散开去寻找,若是找到了回小院碰头,等夜黑了再进入宅子一探究竟。
杏儿和平安则是跟着呼延南音一起去了工会,他们两个都会查账,让他们去帮忙,也能进一步掌握情况。
“站住——”
几个小孩子拦在他们面前,不准他们往前去。
庭渊和伯景郁对视一眼,问道:“小孩,怎么了?”
其中一个扎着丸子头绑着红绳子像极了红孩儿的小孩说道:“打劫。”
另一个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给钱,给钱。”
小孩们齐声高呼。
院子里出来一个中年妇人,身上裹着围裙,袖子高高挽起,穿着朴素,看样子正在干活,听到几个小孩子在外头吵闹,从屋里出来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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