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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哭道:“大伯,大娘现在还在祠堂里跪着呢,她是为什么跪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赵济脸色一青,握紧了拳头,寒声道:“弟妹不如说说,她为什么跪着?”
王氏抱紧了赵含章,害怕得微微发抖。
赵济生气的道:“弟妹身边的下人也该清一清了,全是这些挑三拨四的人在身边挑拨着,他们兄弟姐妹间才生出这许多误会来。”
他沉声道:“二郎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出城去,大娘偶然知道了此事,自然是要告诉三娘的,弟妹不如试想一想,若没有大娘告诉三娘这事,三娘能及时去追回二郎吗?城外这么多流民和乱军,还不生吞了他去!”
赵济:“弟妹不仅不念着大娘的好,竟然还听信外面的流言,觉得是大娘蛊惑二郎出城,如今新帝即位,朝中局势变幻,伯父如今都要暂居家中养病,以避朝中祸乱,这样的情况下,弟妹这样内乱起来,岂不是正合了那些挑拨小人的心意?”
他厉目看向一旁的青姑,直接下令,“我看弟妹就是被身边的人挑拨坏的,来人,将这几个刁奴拿下去。”
青姑几个吓了一跳,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地上。
王氏也吓了一跳,忙伸出一臂去拦着,“这不与她们相干……”
赵含章微微皱眉,睁开了眼睛,她推开王氏的另一只手,伏在榻边又假装吐了两口,这才抬起头来冲地上的青姑伸手。
青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爬起来,手微微发抖的捧了茶杯给三娘。
赵含章漱口吐掉,这才脸色发白的靠着王氏看向赵济,嘴角微微一挑,“这是大堂伯?”
屋内凝滞的气氛顿时活动起来,跪在地上的下仆感觉压着他们的气势一弱,她们可以微微抬起头来了。
赵含章这一醒一吐,直接把赵济的节奏打乱了。
赵济盯着赵含章看,微微蹙眉,“三娘,你越发没有礼数了,谁教你这样与长辈说话的?”
赵含章一脸无辜,“我不记得了。”
她冲赵济一笑,微抬着下巴道:“不记得您,也不记得……您身后的这几位,除了,”
她的目光定在赵大郎身上,似笑非笑,“他。”
赵大郎:……虽然他们堂兄妹两个只相差一岁,是府里年纪最相近的两个人,但他们还真不这么熟,他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做过可以让她印象深刻的事,以至于她都失忆了还记得他。
“不过不记得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介绍嘛,”
赵含章表示自己很大方,并不反感重新认识他们,“不过,这好似是我的院子,这里是大房吧?”
赵含章歪着脑袋疑惑的看赵济,“二房现在可以直接越过大房的当家娘子处理大房的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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