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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西洲已经失笑,“她的刀怎样?——要不是你太蠢,她心急救刀,你以为她手里的刀会断?既然断过一次,你以为还有第二次?那个‘且’字我给你倒着写,你看如何?”
余苇尴尬道:“原来刀尊不是为了救我?”
“你和她认识?”
余苇摇头。
杜西洲哼了一声。
余苇问:“既然流水刀那么重要,刀尊当初为什么把它还给铸师?”
“这……”
杜西洲一哽,想了想,点头,“问得好,我的心情忽然变好了。”
他扔掉柴刀,又想了想,忽然“唉”
一声,自我开解:“那毕竟是且惜愁,被她暗算,不算太丢人。”
余苇忙附和:“前辈说的是。”
杜西洲客气地道:“请坐,阿愁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我给你倒茶。”
余苇莫名其妙,然而被招待总是好事。
他被“君”
刺过一剑,伤口剑气还在盘桓,正痛得难受,忙道:“多谢前辈。”
两人坐在竹亭中,等一位不知何时归来的刀者。
余苇看得出,面前这人其实心情并没有变好,他明明在家中,连带血渍的衣裳都没换,他沏了一壶茶,茶渐渐冷了。
他抱臂一语不发,望着前方,好像眼前不只是几棵树,树后还有一段追溯不完的故事。
余苇一点也不介意干坐,但和这位前辈一起,不发一语地干坐,他不由越坐越难受,比剑伤还要难受。
他只好找一点话说。
“我一直很好奇,前辈为什么去向铸师借‘君’?”
杜西洲道:“一时兴起。”
余苇摇头,道:“摧城之剑气势磅礴,恐怕给剑带去的负担很重,石原要战燕门主,半截刀以刚猛见长,前辈去借剑,是怕石原的剑会断?前辈一番好意,只是……”
“只是什么?”
“依我看来,石原不是正人君子。”
杜西洲冷冰冰的目光挪向他。
余苇心里忽有些发毛,正在后悔口快,却见杜西洲一笑。
“你胜了石原。”
“我没有输。”
“我也有一件事很好奇。”
“什么?”
杜西洲道:“你拿了流水刀,尽管去找石原拼命,为什么偏要约在望湖楼?那样显得自己很威风么?”
余苇脸不禁一红,道:“我不敢狂妄,战帖是铸师下的。”
杜西洲一诧,问:“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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