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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俭还想再说些什么,那高大的寨门突然开启,一队人马出现在门前。
“明德兄怎地来了?倒叫小弟应接不暇,有失远迎啊。”
伏波大步上前,笑着行礼。
陆俭面上也浮出了笑容:“贤弟都派船队来了,我手头正巧有些存粮想运去番禺,就占了你的便宜。”
伏波做讶然状:“明德兄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吧?有存粮还不如直接卖给我呢。”
“想来比起粮食,贤弟更缺药材,我这次带了不少硫磺、硝石,还有治伤用的草药,权作谢礼,不知合不合贤弟心意?”
陆俭依旧笑得温文尔雅,像是真有些歉意似的。
“明德兄这么慷慨,倒叫我受之有愧了,来来来,里面请。”
伏波立刻收起了那点装出来的不满,笑着请陆俭入营。
这一番交谈可谓随意至极,颇有些亲近和默契,顷刻便把两月不见的生疏给抹平了。
若是不看两人身后跟着的护卫亲信,也忽略掉寨门内外那些持槍肃立的兵士,真就像寻常不过的好友重逢。
许是为了表示郑重,营寨的里外两道门都彻底敞开,光是站岗的兵士就有几十人,绝对比阀阅之家中门大开要气派。
这算是下马威吗?陆俭面上笑容不变,随意的打量起了寨内的景象。
里面同样是焕然一新,海盗们修建的杂七杂八的房屋已经拆了大半,改成了一排排一列列的整齐屋舍,就跟军营里的营房仿佛。
还有修整过的校场,此刻也挤满了人,都在勤练武艺,隔着老远都能看出声势。
更远的地方,还隐约有些人搬着木料,似在修建更多的屋舍。
见此情景,陆俭不由轻叹一声:“贤弟的本事让人叹服,短短两月就能有此坚实营寨,瞧着比卫所还要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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