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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苏有志“呵呵”
笑了两声,“为家里想,所以就可以牺牲文涛的读书机会,可以牺牲我媳妇的命吗?!”
苏正禄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张氏见此,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啕起来,捶着自己胸口,仰天说道,“哎哟,不孝啊,不孝啊!
亲儿子要为了媳妇逼死亲爹亲娘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来这么个不孝的东西,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啊!
造孽啊!
造孽啊!”
张氏一言不合就撒泼打滚,苏娇见状,赶紧去扶张氏,嘴上也责骂道,“二哥,媳妇能有爹娘重要吗?你还不给爹娘道歉认错,难不成也要学苏蓁这个贱丫头一眼不孝不义吗!”
说完,苏娇又狠狠瞪了苏蓁一眼。
却不想苏蓁根本不吃他们这套,见苏有志又憋不出话来了,说道,“真是可笑,不孝不义?不孝不义的难道不是小姑你吗?你整日在家不事生产,每日米饭鸡蛋的伺候,端着长辈的名义,摆着架子,也不瞧瞧这满院子里的人,比你年纪大的多了去了!
你充哪门子老大?”
说着又看向张氏,“奶奶您也别摆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这嗓门喊的中气十足,比打雷都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家连就儿媳妇的钱都舍不得吗?”
一句话就让张氏哑火,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却只听苏蓁接着说道,“都说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妇听,这父不慈,兄不爱,姑不慈的,尽指望别人了,谁吸谁的血还不知道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文谦,今日教你一首诗。”
只听苏蓁一字一句的说道,“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
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
这话一出,苏正禄不是目不识丁的文盲,当然也能分辨出其中一些话的意思,心下愤怒,说道,“家中已经这样了,你非要闹的家里面一团糟,不可开交吗?你就不能安分些?”
“安分些?”
苏蓁听着这话好笑,“你这话说的也好笑,难道要我和我爹娘一样任劳任怨,和家里的老黄牛一样吗?而且我说的话哪句不是事实,哪句话是我捏造的,您也不要总是拿大伯和大哥读书的事儿来搪塞我,我也不稀罕拿着我爹娘的劳累来沾他们的光,就算有一日能中举,能当官,到时候也不见得能考虑到底下的弟妹们,我也不稀罕!”
不止苏正禄,连同大房一伙人都被苏蓁这话给惊着了,尤其是苏有书更是羞愤不已,一掀袍子就跪到苏正禄面前,说道,“是儿子没用,这么多年了也没能中举,做了个教书先生也一事无成,既然家中的小辈都这样想,若是这次文博也没中举的话,日后,我便辞了镇上的教书工作,带文博和周氏他们回到村里好好孝顺爹娘,做好家中的活计,把读书的机会让给底下的侄儿们。”
说着,苏有书还磕了一个头。
这话一说出来,周氏和苏莺是头一个不乐意的,当然,苏正禄是更不可能同意的,他们家不可能从头再培养一个读书人,尤其是他的大孙子如此优秀,想到这儿,他赶紧把大儿子扶起来,看向他说道,“家里是不可能放弃你们的,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尤其是文博还年轻,更是有机会。”
说到这儿,苏正禄看着苏蓁,心头直跳,他觉得,只要有苏蓁在,家里怕是永远没有安生,闭了闭眼,说道,“既如此,就分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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