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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思虑一瞬,吩咐桃夭先去白鹭亭瞧瞧。
白鹭亭不远,桃夭很快回禀,道是亭中只秦世子一人。
洛久瑶犹豫了一瞬,捏了捏藏在袖中的莲花佩,起身向唐寄月告假回宫服药。
正午已过,外面起了风,她披着件薄氅出了泉清园,还是感到有些冷。
高墙之上积雪未清的,雪粒融化又冻住,结成覆在琉璃瓦上的冰霜。
手中的玉佩有些凉,洛久瑶捏紧了,转朝白鹭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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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照亭台,临近怀明湖,洛久瑶依稀见到亭外站着个人。
她走近些看清——是秦征的贴身侍卫。
宫中严令禁止外来者携刀剑,侍卫早已卸去身上佩刀,见是生面孔前来,抬手拦下。
洛久瑶看向背身立在亭中的锦衣少年,唤道:“好巧啊,秦世子。”
秦征回身,眸光似亮了一瞬,抬手命侍卫放行。
白鹭亭立在水间,洛久瑶示意桃夭留在原处,提起裙摆,独身一人穿过短栈桥。
亭中残雪未清,午后阳光却好,湖水上的冰化开了,浅白的影子摇曳在亭中,粼粼而动。
“好巧,九殿下。”
秦征顺着她的话打了个彼此心知的招呼,“殿下的风寒可痊愈了?”
洛久瑶有些许错愕,面色不变的回望:“秦世子消息灵通,能得知我染了风寒,却不知我是否痊愈。”
不同于在行宫,洛久瑶今日穿着一身颇为鲜亮的衣裙,秦征瞧着她,睫羽有细微的颤动。
他久久没能移开眼,直到与她对上目光才转过视线,言语间颇有些意味深长:“是啊,得知殿下染了风寒那日,臣刚巧入宫拜会五殿下。”
洛久瑶转瞬明白过来,皱眉:“所以那些银丝炭,是你?”
“殿下聪慧。”
秦征笑道,“说来今日五殿下送给臣一卷佛经,臣瞧过经文笔迹,的确是——下了苦功的。”
听闻那卷佛经也落到秦征手中,洛久瑶咬了咬牙,心间颇有些五味杂陈。
她平静忍下,继续同他周旋:“世子谬赞,说来既是世子送的炭火,久瑶在此谢过。”
秦征点点头,收下她的道谢。
洛久瑶不想再提及此事,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世子找我至此,想来你我无需猜忌,世子有什么话想要说?”
“那日在祭殿,臣本想问殿下可有心同臣合作。”
秦征道,“但如今看来即使臣有意,殿下却未必有心了。”
洛久瑶的目光始终落在亭外的水岸:“世子与五皇兄要好,已能对宫中消息了若指掌,何须与我这种势单力薄之人合作?”
听闻此言,秦征的面色却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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