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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雪跺脚:“哼,陛下坏,坏的很,气死妾好了。”
淳祈帝拉她:“好啦,安宁听话,安宁的心意朕知晓了。”
销雪粲然一笑:“陛下最好,那妾先走了。”
淳祈帝笑着摇头,这小嫔妃情绪转变是真快:“江海,送婕妤,叫月兰进来罢。”
江海应好,摆手道:“婕妤请。”
销雪出门时自会碰见月兰夫人:“请月兰夫人安。”
月兰夫人摆摆手示意销雪免礼,看着销雪微红的眼眶:“婕妤这是怎么了?”
销雪摇摇头:“妾无事,月兰姐姐快进去吧。”
月兰夫人浅笑:“诶,妹妹慢走。”
月兰夫人进殿自是看见了糕点盒,问道:“方才是怎么了?臣妾看云妹妹出去时红着眼呢,云妹妹惹着陛下了?”
淳祈帝噙笑:“月兰磨墨吧,安宁还小,难免孩子气。”
月兰夫人眼看淳祈帝不是生气的模样,心说云婕妤已经及笈,不小了,合着有着秦承血脉的人长的就比别人慢吗?
月兰夫人卷起衣袖:“是啊,郡主也就十五,看见郡主嫔妾也想起刚入太子府的时候。”
淳祈帝淡淡道:“朕记得月兰入府时也是十五,眨眼便过去七年了。”
月兰磨墨:“遇见陛下是臣妾之幸,妾不求朝朝暮暮皆如愿,只愿岁岁年年人依旧。”
淳祈帝看着奏章:“月兰是朕之解语花,定能如愿的。”
月兰轻笑,一时寂静和谐。
销雪走得极快,兰苕搀着她终于到了云玉殿:“好婕妤,您这是怎么了?您都气一路了。”
销雪一脚就踹翻了凳子,坐下:“好兰苕,我不气,这都气,本婕妤干脆死了算了!”
兰苕叹道:“婕妤您这是何苦呢?说实在的,咱们哪里需要争了?您不争也无人敢折辱您呀?”
销雪怒道:“赤乌,给本婕妤看住了,不许任何人靠近寝殿!”
赤乌端肃道:“是婕妤,一只苍蝇都靠不了。”
入殿,销雪一手就抄起桌上的杯具往地上砸,看着兰苕:“蠢死你得了。”
兰苕难得被骂,一时也红了眼,销雪叹道:“是,我父是陛下恩师,天下文人之首清国公;我外祖母是太祖皇帝亲封宁昭大长公主,外祖父是秦承朝唯一一位异姓王且手握重兵,我更是先帝亲封安宁郡主,身上流着四分之一秦承血脉,可真是再再尊贵不过。”
“然则,这是深宫不是北地!
本群主刚入宫谁人都得让我三分,纵然本群主给华阳宫砸了陛下也会念我祖辈恩德宽恕我。
可三年后呢?五年后呢?十年后呢?本群主再再尊贵还能越得过皇后、太后、皇帝、皇子?”
“云家嫡系唯父亲一人,外祖父母仅世子一儿,待他们百年谁再护着本群主?若本群主无法闯出一席之地又如何庇护我云家与萧家子孙?是,本郡主若是不争也可保自身百年面子荣华,但当陛下情分淡了,又有宠妃宠子,到那时他护我就见鬼了!”
“呵,他是一道圣旨一己私欲就锁我入宫,本群主哪有选择?可既然本郡主入了深宫,就势必赌一把,生得荣耀也要死得光华,输了不亏,赢了便是万人之上,否则,本群主进宫前何苦对你们耳提面命?”
“此时,谁得宠我都不气,装孙子才真叫本群主累死!”
兰苕跪道:“是奴婢短视了。”
销雪眯眼:“来,月白,你说,本郡主何时争宠最合适啊?”
月白也跪:“没有比如今更合适的时候了。”
销雪:“呵,琉璃,你说,为何如今最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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