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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哨哨总陈铮坐在左侧下首第一个位置,对那名站立的军士说道。
程大山双手抱拳,一脸郑重的禀报道:“禀千总大人,今天标下带着我前哨甲总一队的两甲精骑,外出前往顺义方向哨探,在昌平东郊约四十里外的吕各庄一带,发现鞑虏游骑。”
张诚端坐在木板临时搭起的案几后,双目炯炯的望着程大山,问道:“虏骑几人几马?可有交战?”
“回禀千总,鞑虏游骑一十三人,军马骡马约有近二十匹。
我部与虏贼,来往对射数阵,我方三人中箭,伤势均不在要害,虏贼精骑一人中箭落马,可惜被贼抢回。”
程大山如实回禀道。
张诚稳稳坐在案几后,说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待程大山退出后,张诚略微低头沉思了一会,才说道:“虏骑一向猖狂,平日三四骑,就敢深入我内地哨探劫掠,怎么今日竟有一十三骑之多?”
右哨哨总吴志忠插言道:“会不会是虏贼对我昌平有所企图?”
前哨哨总陈铮想了想,说道:“依现有的情报,虏骑大部都汇集于通州,在东直门和朝阳门方向也有大部虏骑活动,按理此刻应不会大部移往昌平这边。”
张诚抬头望着帐中诸人,沉声说道:“虏骑大部暂时定不会过来昌平,但也可能会有小股虏骑游击,向我昌平方向袭扰,以窥我大军虚实。”
张诚说完双目环视帐中诸人,又接着说道:“咱干他娘的一票,杀杀鞑虏的威风。”
后哨哨总胡大可有些担心,就问道:“总爷,要不要请示下将爷?若是擅自出兵,恐怕……”
张诚略转头看着胡大可,略思索一下,摇头摆手说道:“不必,将爷已去杨帅帐中议事,我等只是离营哨探,就不必烦劳将爷了。”
胡大可和陈铮对望着,相视而笑。
“只是总爷,咱们若是出击鞑虏,会否把虏骑大部引来昌平这边?”
左哨哨总张广达提出了疑问。
张诚毫不思索,直接说道:“我等只是离营哨探,恰巧遇到鞑虏哨骑,就杀他个片甲不留,至于虏骑大部,若就此引来昌平更好。”
说到这里,张诚对着昌平城方向拱了拱手,才继续道:“督臣卢大帅正欲与虏骑一战,我等正可依托坚城,与虏贼大战一场,好叫尔等鼠辈知晓我宣大军的厉害。”
“哈哈……哈哈……”
军帐中一片笑声,宣大边军的豪迈之气尽显其中,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边军,虽然知道虏骑的凶猛,却也并不似京营那般恐惧。
吴志忠看了看其他几人,转头对张诚说道:“总爷,你就说俺们咋干他娘的吧!”
张诚双目闪着精光,望定帐中诸将,语气威严的说道:“每哨各留一甲在营盘,注意往来巡守,余者整队,随我离营往王各庄方向哨探。”
“是,请总爷下令吧!”
帐中诸人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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