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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我才没有人才外流。”
“我确实有啃老的潜质,”
梁逍说得一本正经,“刚才只说了工作方面,在生活上,我确实经常花我爸的钱,花很多,并且不打算还给他。”
叶季安强忍住笑,“他想让你还吗?”
梁逍不好意思了,“账都没有记过。”
叶季安简直想捏他脸蛋,又硬生生忍了下去,“那你这第二点就是想跟我说明,你虽然好好工作天天向上,但还是个花钱大手大脚过惯了土豪日子的纨绔子弟。”
梁逍惭愧道:“我确实是,也改不了。”
“改它干什么?有钱当然要花,干什么都要优势最大化,这会儿你倒是忘了,”
叶季安看向对面的长方形玻璃窗,玻璃前有人在偷偷瞟着他们,可他并不放在眼里,他只看见外面黑洞洞的,是飞驰而过的隧道,里面映出的则是靠在一起的两个人,梁逍也在镜面中看着他,神情专注且单纯,“这么说吧,我早就知道你家里有矿了,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就像谁也不会因为家里穷,因为吃苦,就比别人高贵,关键在于他自己怎么做,又能做什么。
至于纨绔子弟,咱们先不严格定义,只能说你就算是,也是他们中间最好的一个。
你应该认识不少家庭背景差不多的同龄人吧,你看谁天天加班到半夜,住五环外,和他的穷男友一块赶地铁。”
“前辈今天一直在夸我。”
“我能天天夸你。
不缺材料。”
梁逍腼腆地低下头,鼻尖碰了碰叶季安的额头,“还有第三件事。”
“是什么?”
“我爸出生的时候,还没有《亮剑》那个电视剧。”
他沉痛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叶季安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到家之后,叶季安做了盘火腿沙拉当宵夜,两人又一块洗了个澡,给不适应新家的恩格斯搞了个大蠊加餐,早早地睡下了。
叶季安忽然感觉挺轻松,他回想起上次单独谈话,董事长把他叫到办公室,他以为自己要被开了,结果人家问的是新人的状况,当然也问了梁逍,等于是在问自家儿子是不是目中无人恃才傲物,于是越想越觉得那是个亲切通透的父亲。
然而在躺了一夜,仍旧没琢磨好送什么伴手礼却不得不因下午的团建起床时,叶季安又猛地怂了。
“今天晚上要是去了,”
他一边提运动裤,一边看着仍在赖床的梁逍,“那还得带套正式点的衣裳等团建之后换上吧,一身汗臭的,也来不及洗澡了。”
“不要。
就是不想让咱们那么正式,才专门定的这个时间。”
梁逍撑起身子,羽绒被随之滑落,阳光在线条紧致的肩臂和腰际上镀了一层,那光洁皮肤上跳跃的、隐隐发亮的,好像都是可以称为年轻的东西,他又冲叶季安懒洋洋地笑,“前辈很紧张吗?”
“当然!”
叶季安脑袋钻出毛衣高领,瞪了回去,“而且我不知道头一次见面送什么好,一点半就得跑奥体公园集合了,现在还来得及挑什么啊,人又什么都不缺,感觉做点吃的带过去也不合适。”
梁逍深表赞同:“没错,只有我能吃前辈做的饭。”
“您好歹出点主意行吗小祖宗,是见你老爹哎!”
叶季安扑上大床,掐他腰杆上的痒痒肉,“出不了主意就起床喂蜥蜴去。”
梁逍揉揉眼睛,整个人仍旧懒散,直接把他搂了下来,好像有的花儿照了阳光才知道早上来了该开花了,梁逍也必须得亲上那么一口才肯好好说话,缠缠绵绵地亲完,他就神神秘秘地开了口:“可以送拼图,越复杂他越喜欢,但我们得陪他拼好。”
虽然住的是卫星城,但由于居住人口巨大,附近消费场所还是比较齐全的。
有家商场顶层的电影院两人周末去过几趟,叶季安隐约记得,从扶梯下去拐个弯,在一家电玩城旁边,就有个专门卖拼图的小店。
他果然没记错,午餐前过去逛了一趟,只见那店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面的立体的,图案是埃菲尔铁塔的形状是亚欧大陆的,成品摆在玻璃柜里,大批的未拆封套装则堆在高处。
导购窝在结账台炒股,不怎么搭理人,叶季安兀自仔细观察那些精巧的小物件。
与印象中粗枝大叶的儿童玩具不同,这些专业拼图单片大多都是拇指指腹大小,甚至还有更迷你的,看起来又薄又脆弱,假如在手里捏得久了,也许都会泛潮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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