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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修士怀中绽放出强烈的红光,一刹照亮这昏暗的角落,一团红色的光球落入昭昭的掌心,在虞念娇看过来的时候,又成了一枚灰扑扑的球状物。
“是什么?”
昭昭握紧手心,遮掩住眼底的惊疑,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将东西囫囵塞进乾坤袋,站起身走到石阶上,洞开的石门后,最后那间墓室中的场景一览无余。
是对峙的情状。
祁越泽的重剑插在地上,紫色的雷电游走在上,间歇发出可怕的噼啪巨响。
而重剑的主人站在墓室中央的高台上,上衣已经碎去了,袒露出他结实修长的身躯,灵脉的纹路隐约浮现。
昭昭注意到,祁越泽手里还握着一柄剑,一柄很细很细的剑,宛若山泉流丝,经历数十载方浇筑而成。
他身后是一副黄金打造的棺椁,黑衣少年单膝跪在棺椁前,手掌扶在棺椁的边缘。
他垂着头,黑色的法衣破破烂烂,两只小傀儡一左一右警惕地护持着他。
那是巫繁。
与他们对峙的人背对着昭昭,他穿着天衍仙门的首徒法衣,身后五柄仙剑祭出三柄,正在他身周盘旋。
远一些的地方,容韶卿和唐挽秋各站一边。
容韶卿不自觉地握紧玉骨箫的一端,昳丽的眉眼间满是凝重。
唐挽秋亦是将手搭在身后的桃木剑上,似乎只要有一息风吹草动,她便会拔剑暴起。
他们都是局中对峙的人。
朝华寺的佛修和浮光岛的器修安静地躲在角落里。
佛修的金身结界将猛烈的攻击阻挡在外,而浮光岛的弟子划分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中间搁有十步远。
方才昭昭他们一路走来,见到最多的是浮光岛器修的尸体,他们走到这个墓室已经损失惨重,虽然人最多,但两大仙门首徒间的对峙,并非他们所能插手,故而只能同朝华寺的寥寥几名佛修一样明哲保身。
昭昭三人的到来打破了墓室中的僵局,祁越泽活动了一下握剑的手指,扬起一个爽朗的笑:“小筑基,又见面了。”
在场的人除了昭昭,还有谁是“筑基”
。
昭昭较真:“我已经开光啦!”
“都一样。”
祁越泽满不在乎地咳掉口中鲜血,咧唇笑道,“我该谢你,若不是你搭桥,我还要梦魇很久。”
也是哦,他是元婴大圆满,金丹以下还不够给他喂招,难怪“都一样”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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