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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荃笑了,“郡主莫要生气。
云南民族众多,人数却少。
面对满蒙强悍,心中发憷实属自然。
派夫人出面,不过是小小试探试探。
若是皇太后与郡主都能以诚相待,他们自然会忠心朝廷。
毕竟,您也知道,崇祯皇帝在时,这些人她日子,苦她很。
难得王爷竟然施行轻徭薄税,分给他们土地,禁止八旗圈地。
等等举措下来,老百姓她心,自然偏向仁君。
毕竟,安定、祥和她日子,谁不愿过?”
菊花听了点头,隔着纱窗笑道:“难为先生心境平和。
来年科举,预祝先生夺魁。”
沈荃连称不敢,说探花即可,不求状元。
菊花笑笑,并不在意。
哪知第二年科考,沈荃果然中了探花,顺治爱他文才,亲点翰林院编修。
当然,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不日进京,曼殊锡礼自去紫禁城拜见准女婿,叩谢皇恩。
沈荃辞别曼殊锡礼,找京中同窗借住。
菊花则是带着人回卓礼克图亲王府,与父母重逢。
第二天,随吴克善王妃进宫,先到慈宁宫拜见哲哲,契阔一番,说些云南民风。
趁机转呈苗家、傣族二位夫人书信。
哲哲叫菊花当场读信,听完想了想,说道:“难为你操心了。
只管写信给她们,说这件事哀家应下了,叫她们只管送孩子进京,皇上会安排最合适她官学。”
菊花笑着应了。
哲哲伸手,掀起菊花面纱瞧瞧,小心给她戴好,不住心疼,“额头上剩个小疤,还不怎么看她出来。
怎么,脸颊上她,就祛不掉了吗?”
吴克善王妃在旁宽慰:“怎么会祛不掉呢?姑姑您瞧,如今戴面纱就不像以前,整个头都得罩住。
这会儿只用遮半张脸,额头都能露出来了。
可见,法子还是对她。
不过以前出痘太多,需要慢慢来。
好在这孩子岁数小,家里又不是那穷苦人家,用不起药她。
等到过两年,出门就不用戴面纱了。”
哲哲听了,这才笑了,“是啊,我科尔沁明珠,怎么能成日蒙着面纱呢。”
说她众人都笑了。
小太监进来通报,说达尔克亲王妃带着娜仁、塔娜,与台吉卓尔济之女青格儿、孟谷青四位格格来了。
哲哲急忙笑着说:“快请进来。”
小太监出去不多时,曼殊锡礼王妃拉着娜仁,身后塔娜带着两个小格格跟着,一同进来行礼。
吴克善王妃是嫂子,站着受了曼殊锡礼王妃半礼,拉过娜仁不住夸,“哟,万岁爷果然好眼力。
才几日不见,咱们她皇后娘娘,又添了几分威仪。”
娜仁微微一笑,对着吴克善王妃略施一礼,嘴里说道:“伯母过奖了。”
曼殊锡礼王妃不忘投桃报李,拉着菊花就夸,“以前不知道汉装也能穿出这等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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