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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兰几步走近,瞧着他这一身花里胡哨的装扮,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怎么穿这种衣服?”
这哪儿是正经人穿的?
刘家这是要折辱谁?!
刘家少爷一看尉迟兰的脸色就知道事情要糟。
他的年纪比尉迟兰还要大上五六岁,但是一点儿也不敢托大,尤其是看他板着一张脸,一股寒意瞬间从后背直冲天灵盖,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我、奴这就派人去查。”
他确实不知道这衣服是谁安排的。
他的手还伸不到贵客的院子里去。
刘家枝繁叶茂,家中各种斗争也复杂。
他说是一个嫡出的少爷,实际上还远远不能接触到家族的核心。
他将这次接待贵客的任务,看做一次长辈交于他的试炼,处处谨慎小心,当着贵客的面,一句多的也不敢说。
“他们准备的,我就穿了。”
尉迟兰没做声,俯身拉起竺年就走:“不喜欢就让他们准备别的,不然就穿我的衣服。”
竺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不喜欢啊。
料子还行,凑合着穿呗。”
尉迟兰猛地停住脚步,把撞过来的傻学生直接一抱,快步往回走:“这是能凑合的事情吗!”
竺年没想到自己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能像小孩儿一样被抱起来,手忙脚乱地搂住他的脖子稳住,又听他科普一般穿这类衣服的特殊职业,听得目瞪口呆:“啊?”
他低头看看自己,“我觉得我穿着挺好看的呢。”
小孩儿穿衣服都会鲜亮一些。
尤其是万物始发的春天,经过了一个冬天在房里捂着,有条件的人家无不将小孩儿打扮得出彩。
春天也是各种名为花会,实为相亲的活动的高峰期。
谁家的姑娘小伙不争奇斗艳呢?
尉迟兰听着竺年“合情合理”
地解释,无奈讲了一些花哨和鲜亮之间的区别。
他心里面明白,以竺年的地位,这种下三滥的东西都不会拿出来污了他的眼,没想到竟然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如此折辱。
刘家的院子大,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暂居的院落。
这个院落是专门招待贵客用的。
在整个刘家中的位置居中,比主人的正房还像是主人居住的。
各种设施相对其余院落独立,有自己的一套运作体系。
一直进到正房,竺年才算是有了自己双脚行走的自由,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不知者无罪嘛。
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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