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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为官制度很大一部分都是靠举荐为官,所以岭南世家不像大齐那样有世袭爵位,却能世代相传,因为有举荐为官资格的只有世家和仕族,平民想为官就得参加大齐的科考或岭南特设的考试。
失去举荐为官的资格,也就是跌出世家圈了。
“白二夫人林氏就是用的这个威胁了你的舅母,让她到我们陈家威胁你和你的母亲。”
听完这些,陈峖棋已是气得不是面色发白,而是满面通红了。
她好半日才挤出了一句:“她怎么敢?!”
竟然还敢把自己母亲气得病倒,骂自己自私,那般的理直气壮!
此时她不想落泪,却还是忍不住气出了眼泪来,她憋了憋泪水,嘴巴张了张,似乎极为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大哥,周家的这些事,我舅舅知道吗?”
语音颤抖,但还带了些希冀。
陈大夫人到底怜惜她,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用帕子帮她拭了拭泪,就搂了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陈峖柏摇头,道:“所有的事情,你舅舅都是不知道的。
阿棋,你舅舅并不同意你嫁给萧翼,所以哪怕白家家主找了你舅舅,你舅舅也没有来找你母亲。
这所有的事,都是你舅母自作主张,过来逼迫你母亲和你的。”
听到这话,陈峖棋虽然更加厌恶自家舅母,但到底心里还是好受了些。
陈峖柏说完这些就不再出声,陈峖棋靠在了陈大夫人身上好一会,终于重又直起了声,问陈峖柏道:“大哥,我要怎么做?”
陈峖柏点头,对她这么快就能打起精神来很是满意,他并不喜欢自己妹妹是个娇弱的,遇事就失了主心骨只会自怜自艾哭哭啼啼的主。
他道:“今晚,你自己去把这事跟你母亲说说,然后和你母亲商议一下,过两日,把你舅舅全家,包括你外祖母,都请到我们陈家在东街的别院去。
你表哥的事,我会单独跟你舅舅谈,而你舅母逼迫你们的事还有周家的事,就直接当着你外祖母和舅舅的面跟她摊开来说吧。
证人方面,我会准备。”
陈家东街的别院,邻近白家五房的宅邸。
如此,两家都方便,不然峖棋的外祖母还“病着”
,也不好请她到陈家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6点二更活久见陈峖棋听了陈峖柏的话点点头,不过又有些犹豫道:“大哥,可是母亲还在病中,这事跟她说,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还有,外祖母也病着……”
陈峖柏看似冷漠严肃,内里却是极其护短,他看自己向来健康明朗大方的堂妹明显憔悴了下来的面容,身上还带着从来没有过的阴郁和脆弱,心里一半是恼怒一半是怜惜,恼怒的是他的妹妹,他们陈家的女儿竟被人用这般肮脏的手段威逼伤害,怜惜的当然是自家好端端的妹妹被折磨成这样。
他放温和了声音道:“大夫说了,你母亲的病只是忧思成疾,这件事情解决了,她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知道逼迫你们的理由不是你舅舅表哥的前程,不是你外祖母的病,而是她为了自己娘家的私心,你母亲心里只会好些的。
至于你外祖母,你放心,我们陈家请她,怕是她的病可能会好了也不一定。”
难得的陈峖柏的话语中竟是带了不小的讽刺意味,但陈峖棋却一点也不在乎,这次外家逼婚的事情,还是让她心寒了不少。
尤其她母亲还病着,她外祖母也曾派人来看过,但话里话外却仍是让母亲赶紧同意婚事的意思,还好似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般,半点也不见她真的关心母亲关心自己。
三日后,东街陈家别院。
大厅里,右边主位上陈大夫人正在喝着茶,左边主位上坐着的却是位面目慈和的老妇人,正是那原本“病重”
的白五老夫人,此时看她虽称不上红光满面,但精神却也不差。
也难怪,前些日子说孙子受伤,着实把她给吓着了,结果儿子白成业派了人过去,说是人已经大体都好了,还写了信回来。
钦州那边原先说什么可能有战争,原来是虚惊一场,已经得到证实说那次纷争不过是个误会云云。
儿子哄着他,儿媳妇周氏又私下跟她说,只要陈峖棋嫁给了萧翼,侧妃娘娘就已是说了,要把孙子白绍行调到工农司,还能升两个级别,外孙女以后也是王府的媳妇了,这总是件荣耀的事。
就是孙子白绍行,儿媳也说了,大房林氏有意做媒,给白绍行说郑家的姑娘。
那郑家家主现在可是岭南三司之一户政司的主事!
孙子若是娶了郑家的姑娘,岂不是越发的前途光明了。
他们五房怎么看也是蒸蒸日上的局势,前日陈大夫人下帖子请她们,这般隆重,大声势下,她想着,这怕是要说说外孙女峖棋的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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