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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夸张地“啊?”
了声,试图用故意的语气转移她的注意力:“池淼淼连你都瞒着啊?”
虞礼连连点头,又意识到打着电话他看不到,于是重重:“嗯!”
“这就过分了,你们俩关系不是最好了吗,怎么连你都不告诉,”
江霖似乎茶得无师自通,说着还要故作义愤填膺,“直接问问她去!
向她讨个说法!”
“啊,不要。”
还真信了的虞礼立刻否决,然后又结结巴巴地为好朋友辩解,“她会…会跟我解释的,她说等下周回学校就解释,她说过的。”
行吧行吧,到头来你俩还是天下第一好呗。
江霖故作无奈地唉声叹气,心里却是石头落地,至少话题转移得很成功,她这会儿声音听上去已经不再哽咽了。
虞礼倒反而像是哭狠了之后一下子懵住了,耳边安静下来,便下意识发起呆来。
直到一直没挂断的通话中再度传来江霖的声音。
“还在哭没?”
虞礼脑子这会儿转得特别慢,听清他说话内容,本能答应了句“没有哭了”
,但也自然忽略听筒那端多了些呼啸风声的背景音。
“是吗?我不信。”
江霖讲话的节奏也跟之前不太一样,好像在边走路边接话。
虞礼嘴角向下弯了弯,无意识地委屈:“是真的。”
江霖不置可否:“那给我看看。”
虞礼愣愣的:“……要打视频吗?”
“不打视频,”
江霖似乎站定了,口吻稳当,轻描淡写地道了三个字,“你出来。”
虞礼反应不过来:“什么?”
“我说,你出来,”
江霖含着温和的笑意,认真笃定道,“我当面确定一下。”
……
脑子里只剩下“他来了”
这一个念头。
虞礼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心情,惊讶茫然不可置信都有,更多却是难以忽视的期待与害怕。
期待是期待见到江霖,害怕是害怕期待落空。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具体是怎么下的楼,无比慌张地扯掉连接手机的充电线,起身时厚重的礼裙与细长的高跟都变得异常累赘,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门,又跌跌撞撞地撑着栏杆扶手下楼。
跑出客厅的大门时不小心踩空一级台阶,狼狈地在庭院崭新的草皮上摔了一跤,虞礼感觉自己左脚的高跟以一种不寻常的角度落地,脚踝尖锐的痛意那样清晰,可是下一秒身体里生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立刻支撑着她从地上站起来。
直到用力拉开别墅的主门,看到心里期待的人竟真的站在门口,虞礼喉头再次冒出热意,齿尖的力道差点将下唇咬出血,随即无法再做多余思考,脚下不稳,身形晃荡,重重摔进来人怀里。
大门打开,门口灯光明亮,虞礼穿着亮晶晶的礼裙出现在眼前的第一秒,江霖莫名晃了片刻神,不由冒出她好像个在逃公主啊这般不合时宜的念头。
紧接着眸光水润的漂亮公主便朝自己扑了过来。
江霖本能地张开双臂上前半步将人稳稳接住,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怀里首先冒出了超级委屈的哭声。
虞礼哭声不大,却哭得江霖整个胸腔都在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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