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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不见的时候,她总会想,哥哥是什么样子,眼睫毛是不是真的像仙人掌的刺,等看见了才知道,是真的。
在南渚的日子稀疏平常,俞蜃和以前一样,温和又疏离,偶尔会厌倦出门,就请了假和她缩在家里,或是去店里呆着,耷拉着眼,无声地在坐在她身边。
他最喜欢看她。
以前用相机看,现在用眼睛看。
谢瓷看了许久,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睫毛,小声说:“哥哥,今天过年,我们去种树吧,我买的小树苗到啦。”
俞蜃睁开眼,漆黑的眸盯着她。
看了许久,喊她:“釉宝。”
谢瓷嗯嗯点头,点完又催他起床,可是他不动,拽都拽不起来,最后累了,鼓了鼓脸,往他身上一趴,嘟囔:“为什么不起床?”
俞蜃:“下面是沙漠,不能下去。”
谢瓷:“”
赖床就赖床,张口就胡说,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她去捏他的耳朵,说:“别以为你叫俞蜃,就到处都是沙漠。
我们今天好多事要做,再不起床要来不及啦。”
俞蜃看着她灵动的眼。
她在他身边,成天叽叽喳喳的,能看见了,比看不见的时候还要吵闹,还喜欢发脾气,但特别可爱,气着气着,自己又偷偷露出小梨涡来。
他想,以后不戳了。
亲亲她。
“种什么?”
他淡声问,说话间,起身将她抱下床,一路到浴室。
谢瓷:“我买了榆树的小树苗,不知道能不能活,也不用它长大,矮矮的也行,只要它乖乖的,能长出点叶子就行。”
俞蜃:“能,我能,它也能。”
谢瓷弯起眼睛,瞧他:“你长出什么啦?”
俞蜃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的花已亭亭,只愿意长在他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这一天,谢瓷和俞蜃一起种下榆树,盖完土拍了拍,也没多少留恋,头也不回地上菜市场去了,谢瓷竖着小耳朵,听听这儿听听那儿,眼珠子也跟着乱转,一时间有点忙不过来,以前只有耳朵忙,现在眼睛也很辛苦。
买完菜,两人手牵手回了家,去邻居家串了串门,揣了一堆年货回去,开始准备午餐。
俞蜃在厨房那会儿,谢瓷就趴在书房里画画,她现在水彩画得可好啦,用清清凉凉的颜色画榆树,就像哥哥一样。
吃过饭,谢瓷忍着困意等俞蜃收拾完厨房,双手一伸,等着被抱上楼睡午觉,一觉睡醒,她又兴冲冲的,嚷着包饺子包汤圆,包到一半累了想耍赖,就拿着沾着面粉的指头去俞蜃脸上画,还没碰到呢,就被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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