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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上来吧!”
她颔首,待泺叔上车后,马车渐渐驶向城中。
“老板这些时日费心了。”
泺叔看着沈菱歌消瘦的面庞道。
“没事,待管事之事一落定,总是能松泛些。”
她似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眼底有着浓浓倦色。
“辛姑娘巧送石英粉的事情,老夫也听说了。
这里面姑爷似乎是功不可没,老板何不让姑爷来这瓷器行中,您也能省心不少。”
泺叔试探性地提议道。
听他所说,沈菱歌轻轻挑起眉头,似有几分诧异,却是只字未言。
诧异之处在于,辛雨提一下也倒罢了,现下泺叔竟也提及此事。
只听泺叔继续道:“瓷器行正值用人之际,从前是听闻姑爷玩心重,许是平日没机会接触,故而不甚了解。
但之后,老夫观姑爷,确是可托付之才。”
她从未见过泺叔对何人有如此褒奖,打趣道:“可是那余时安给了泺叔什么好处,竟使得泺叔请为他说了这么些好话。”
“哎呀……”
闻沈菱歌之言,泺叔连连摆手,“怎会?姑爷从未与老夫说起过这些。
只是您瞧,姑爷将老板救出受伤未表一言,还顾着在瓷器行的影响,对外也仅说是老板偶感风寒。
说明此人思虑周全。”
思绪飞扬,仍是沉声不语。
而泺叔接着分析道:“自姑爷接手沈府后,老夫确见沈府井然有序许多,甚至比老夫当年还要强些。
而后,许是知有暴雪,姑爷担心老板您无法及时赶回,便赶往京师,临了还叮嘱老夫多加看顾瓷窑。”
她且听泺叔说着,思索中又道:“那依泺叔之见,石英粉之事他能提前做好准备会不会是他……”
听了沈菱歌之言,泺叔双目睁圆,震惊万分,却道:“老板,您既是对姑爷误会至此,何以会允他入赘沈家呢?”
这一问,就好似一记响钟,敲向她的心头。
为什么呢?
为了瓷窑,为了可以凭借已为人妇的身份更有利于出入商场,撑起家业。
可这些,与人说起,总有无病呻吟之嫌。
“泺叔,在我心中,早视你如师如父。
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也能看出余时安有些本事,也曾想让他担起开拓客源之责。
但……父母相继离世,我病重时期,曾梦见余时安包藏祸心,最终夺我家业。”
沈菱歌蹙眉轻叹。
“那画面太过真实,让人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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