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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晖楼,这人明确拒绝了他,还将他打了一通板子。
眼下前来探望,应该也是看在父亲的面上吧?唐小棠的喉咙因为喊坏了,说不出话,只能以唇形道,“你走吧。”
谢瑾白唇边笑意微敛,“赶我走?”
新鲜,逐客令呢,两辈子加在一起,什么时候收到过?唐小棠沉默地,再一次将脸转过去。
就这样吧……这人气他朝晖楼前孟浪求娶,叫他失了面子,打了他板子。
大夫说他日后恐会落下病症,不良于行,他的两条腿算是赔给他了,这人也该出够气的了。
谢瑾白熟悉的是那个上辈子同他争锋相对,能言善辩的小唐大人,面对眼前这个说几句重话就能轻易落泪的小唐公子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拿这位昔日政敌当瓷娃娃哄着?“今天天色不早了,我该回了。
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改日我再来看你。”
唐小棠盯着床榻上雕刻的缠枝花纹,沉默以对。
便是后脑勺都全是逐客之意。
谢瑾白起身,向唐时茂拱手告辞,“唐知府,告辞。”
留下地上的一堆礼物,谢瑾白带着萧公明离开了。
这人来的随意,走的也恁的随心。
唐时茂站在原地,愣是怔楞了半晌,才忽地朝唐小棠发作,“你同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今日会忽然出现在朝晖楼?是什么人告诉你我在朝晖楼设宴款待谢巡按?你又为何敢那般大胆竟当着淳安那么多大小官员的面求娶于谢怀瑜?”
以他听闻到的这位谢巡按一贯的行事作风,小棠让他在朝晖楼淳安大小官员的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他没有对小棠,乃至对唐家赶尽杀绝,都算是轻的了,如何肯登门探望,还带了礼物上门?这事显然不符合常理。
唐小棠维持原来的姿势,依旧只拿后脑勺对着人,可把唐时茂给气了个够呛,“逆子,我在跟你说话,你——”
唐不期对着父亲摇了摇头,“父亲,还是等小棠伤好一些再问吧。”
唐时茂气极,却也深知小儿子的顽固,这逆子不肯开口,他便是干了口舌,也断然从他嘴里要不到一个字。
脸色黑沉,唐时茂厉声道,“总之,在谢逾白还留在淳安的这段时间,再不许你去招惹他,听清楚了吗?”
就他现在这副鬼样子,能去哪里?况且,他再没脸没皮,也不至被人打了通板子,还能再巴巴再贴上去。
“逆子,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
唐小棠眼神空洞,麻木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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