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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回经验丰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道:“别出声,否则当心现在就被叫出去。”
彭府院门大敞着,街上的百姓全部伸长脖子往里看,搜寻着那位传闻中死而复生的传奇大美人。
彭流躬身行礼,又道:“二位仙尊,阿鸾在枯爪城伤势过重,所以眼下有些记不清前尘旧事,身子也虚,正在吃药调理,无法出门相迎,失礼之处,望多担待。”
这么一说,倒更像哪里有鬼,所以得提前打好补丁。
院内一片寂静,凤怀月蹲在屋门后,屏气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他不打算出去,主要也没想好要说什么,万一没说到两位仙尊心坎上,又被抓走关起来抄书,岂非很不划算。
瑶光仙尊道:“既然失忆了,那正好随我回山静心清修。”
凤怀月五雷轰顶,为什么失忆了就要“正好”
随你回山清修?大家又不熟!
彭流道:“但阿鸾伤势未愈,恐无法上路。”
瑶光仙尊坚持:“先让他出来,倘若伤势不重,我自会替他医治。”
彭流继续搪塞,养了三百年的伤,如何会不重,肯定重。
瑶光仙尊道:“伤重也一样能医。”
司危面无表情道:“恐会虚耗仙尊灵力,不如还是就此作罢。”
瑶光仙尊:“那也要先让他出来再说。”
司危问:“出来便一定能医吗?”
瑶光仙尊笃定道:“出来便一定能医。”
作者有话说:
老头:算不过你们年轻人。
凤怀月听着几人的对话,慢慢就琢磨出了一些不对劲。
余回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再蹲会儿,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
屋外,彭流仍在竭力推拒,反正理由一共就那几个,翻来覆去地说,一会儿有伤病,一会儿起不来,死活就是不肯让人露面。
瑶光仙尊冷斥道:“在超然亭寻欢设宴时,怎不见他体虚?”
彭流依旧对答如流,虚,怎么不虚,正是因为体很虚,当日阿鸾才会坐在席间不发一言,导致生出这许多误会,竟连什么傀儡偶人的说法都冒了出来,着实荒谬难听。
况且阿鸾他向来胆小,对几位仙尊多有敬畏,现在还生着病,万一又受到惊吓……实在不好办。
司危道:“两位仙尊理应不会为难阿鸾。”
瑶光仙尊赞许地看了一眼司危,显然将他这句话理解成了对自己的帮腔,至于为什么连几位仙尊都能被街头巷尾的流言蒙过去,会相信彭流与余回才是护着凤怀月的那一拨,一大部分可能得归功于司危冷酷寡欲的脸,以及当年凤公子在六合山叉起腰来大骂瞻明仙主的惊天事迹。
天玑仙尊也道:“让他出来,我且看看是何种病症,竟如此难医。”
彭流实在没有办法,总算不甘不愿,勉勉强强地答应下来,又补充:“要说难医,其实也不算难医,只是耗时耗力而已,二位仙尊既然执意要替阿鸾医治,那就……姑且一治吧。”
这头说着,另一头的余回已经将凤怀月收拾停当,道:“去吧,暂时将你的活蹦乱跳收一收。”
凤怀月抱着门框不肯挪,先说明白,你们是何时排练的这一出,为何不提前告知我?哪怕演戏,也是需要排一排的。
余回却认为大可不必,这装病的本事,你在三百年前就已经炉火纯青,属于刻进骨子里的本事,况且现在也不是装病,是真病。
名侍女一涌上前,将凤怀月七手八脚地推上显轿,由轿夫抬着,一起朝前院去了。
凤怀月抓紧扶手,弯下腰:“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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