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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梨担心福伯伯会对外婆说漏嘴,她看了沈弃一眼,介绍道:“我未婚夫。”
福伯很是惊讶,他又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显然,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气质矜贵,眼神莫测,让人摸不透,“可惜你外公不在,否则,他肯定会先把人考察一遍。”
想到什么,他又说道:“不对,当初你外公看你爸的目光也不算太好。”
之前,厘梨的母亲生病去世,她的父亲不到一年就娶了现在的妻子。
都说有后母就有后爸,以前多疼厘梨这个女儿,再婚后,还不是逼得厘梨搬出来了。
福伯问厘梨,“你回来了,你爸知道吗?”
“嗯,昨天中午去他那边吃了午饭。”
“算了,不提你爸了。”
福伯看向沈弃,“厘梨的外公不在了,我是她外公的员工,也是兄弟,是看着厘梨长大的,她不是没有长辈撑腰的人,以后你要好好对她。
如果你对她不好,我就剩这老骨头,跟你拼了也不怕。”
“福伯伯!”
厘梨感动,她知道外公的这些老员工,都替外公照顾她,疼她。
她看向沈弃,压低声音道歉,“对不起,福伯伯很疼我,他是担心我被欺负。”
沈弃盯着她的唇,等她说完后,他才开口:“我知道,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
他感谢每一位疼爱她的长辈。
厘梨不妨碍福伯制作宫灯,她拉着沈弃在另一边的桌子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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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颜料倒在干净的小碟子上,她拿过一只制作好的宫灯,上面是一些梨花的图案。
“你要画吗?”
厘梨把画笔递给沈弃。
“我看你画就好。”
“那你坐近一些。”
厘梨看着自己与他的距离,超出半米远了,“你坐这么远,能看清我画什么吗?”
沈弃看着她的唇,轻轻一笑,“好。”
他挪动椅子,靠近她。
厘梨确定是半米内的距离,她才拿笔,沾上颜料,开始在宫灯的绢纱上画画。
这么多绚丽的宫灯下。
她低头,神色认真,有些碎发落在她的侧脸上。
沈弃到底没有伸手去撩开她的碎发,这两天,他得到的越来越多,他,越来越贪心了。
最开始想着,用隐瞒解除婚约这件事,挽留她一段时间。
慢慢,他不自觉想要天天见到她。
后来,他克制不住想要靠近。
现在,他自私地想着,或许,他可以使手段与她在一起。
鼻尖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沈弃多了几分清醒。
他清冷的眉眼藏着厌意。
看吧,这两天她给他一点点甜头,他就昏了头,想要占有了。
厘梨画画不错,从小妈妈对培养她,花费了不少心思,豪门千金该学的,她都学了。
画画是她学的时间最短的,不精但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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