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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霁月被她笑的有些恼:“你笑什么?”
石榴憋下笑意,说:“小叔叔,还记不记得我在凌霄花下对你说的话?”
要是你不是我小叔叔该多好。
任霁月当然记得,他怎么会忘,他比谁都高兴。
可他却要忍下来,装作一副最镇静的样子。
他本来就不是她的小叔叔,也从来没想过要当她的小叔叔。
石榴在他心里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若是再说的深入点儿,是他想与之牵手一生的人。
他很高兴石榴能朝他稍稍走近一步,哪怕她是带着好玩儿的心思。
可惜他如今倒是胆小起来,上回老太爷虽然说要打石榴,可是明里暗里都是在给他提醒儿,要他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任霁月的心定下来,目光颓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若他在朝堂上有所为,他想改回自己原来的姓氏,从任家族谱迁出去。
若是石榴愿意停下步子等一等他,哪怕是天涯海角,他都要追在他的身后。
马鞭扬起,霹雳一声,震得空中灰尘抖索的厉害。
石榴蹭进马车里,丹桂根本没看到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任少爷和小姐变得好奇怪,两个人都喜欢打哑谜,看得他们这些下人觉得心累极了。
石榴才不责怪她家小叔叔不答话呢,因为她亲眼瞧着他的耳朵根红的像起了疹子一样。
这几个月的功夫谢婉真是大变样,瘦了好多,看到石榴高兴道:“你的病终于好了?”
她扯着石榴晃了一圈,“瞧瞧,我说我瘦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瘦。”
石榴也觉得稀奇,拉着她:“咦?当真是奇怪,往日我们那般打击你,你都说自己贪吃减不下来,怎么现在瘦下来了?”
谢婉打了她一下,有些羞赫,别开身子道:“你在病中,当然不知,我订亲了。”
石榴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你?订亲?”
谢婉扭过来,戳了她心口一下,疼的石榴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石榴是真疼,再说兵部侍郎的女儿的力气怎么会小?胸口的伤口裂开了又重新缝上,若没有宋仕廉送的伤药,指不定她就两腿一蹬去见她去世的奶奶了呢。
谢婉看见石榴脸色苍白,才知自己真的闯了祸。
忙的将她扶到石凳上,埋怨道:“你瞧瞧你,总是不爱惜自己身子,一病又病,以后嫁人怎么好?”
石榴疼了一会儿便缓和多了,她调笑道:“还说我,你才是真正的恨嫁,那位公子可是姚坦之?”
谢婉故意捂住嘴:“哈,你居然知道?”
石榴撅了撅嘴:“怎会不知,你在山中一双眼差不多尽落在他身上,我倒是觉得奇怪极了,你爹一向要高于顶,瞧你的姐姐都是嫁到一品大臣做儿媳,怎么看上他这个庶子?”
谢婉羞红了脸:“我爹还不是不准,可坦之他”
谢婉十分不好意思,噎了好久才说:“他亲自来我家提亲,告诉我爹,等他中了进士便迎我入门,比不让我吃苦头。”
她沉浸在自己的甜蜜的世界里,看她这个样子,不知为何石榴想到了许锦绣,同是儿时玩伴,命运却千差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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