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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邱家出点什么事,譬如准皇后出点什么事,譬如璋华与祁天弈之间出点什么事。
可是,那夜死了三名不知哪里来的刺客后,什么都没有。
三名刺客来自璋华?祁天弈?到她宜沣殿外想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比奕子轩与商阙识破她身份带来的危机更让她费尽思量。
毕竟那答案,说不定就是皇宫数月来风平浪静的答案,也是她下一步该如何行进的关键。
“郡主,夜间阴凉,奴婢炖了碗莲子羹,您喝着暖暖身子。”
思甜入门,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
她见晏倾君又在桌边发怔,怕会打扰,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
晏倾君看了看天色,夏末秋初,若是在东昭,天气偶尔还会闷热,可祁国的秋天,来得极早,冷得也极快。
“嗯,你先下去歇息吧。”
晏倾君笑着拿过瓷碗,吹了吹莲子羹,小心地尝了一口。
思甜已经习惯了晏倾君的早睡,服顺地躬身退下。
早些打发那些宫人,本来是想要方便她与晏卿,可自从上次他走开,便未曾来过,也不知是有事太忙还是有意不来。
他不来,她对这宫中的情况了解得更是少,宫里诡异的平静便愈发诡异。
思及此,晏倾君舀了一大勺莲子羹咽下。
她也不是非得靠着晏卿的情报才能在这宫里待下去,他们俩,说不准最后要谁帮谁呢!
正想着晏卿,耳边适时地传来一阵笛音,晏倾君动作一滞,忙放下莲子羹,推开窗。
笛音絮絮绕绕,悠远绵长,吹的正是她第一次在后山撞见晏卿时的曲子。
晏倾君心头一喜,料想是晏卿来找她了,轻手轻脚地推开殿门,果然瞧见沣水湖边站了一人。
晏倾君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入她的宜沣殿,可笛音相会,上次她也用这个法子唤他来过,便不加迟疑地往沣水湖走去。
夜凉如水,月洒银纱。
沣水湖面上泛起了薄雾,连带着湖边人的身形也是模模糊糊,随着晏倾君的步子越近,那曲音愈加清晰,的确与她上次所听到的一模一样,可……那人的身形……
晏倾君有些迟疑,那人……不太像晏卿……
就在她迟疑的那一瞬,笛音戛然而止,沣水湖边的男子突然转过身来。
晏倾君心下一惊,居然是祁天弈!
“燕儿……”
祁天弈面颊酡红,双眼迷离,语调温柔,身形踉跄却是动作极快地向晏倾君扑了过来。
晏倾君下意识地后退,想要跑开,还未走出几步远便被他的双臂牢牢地扣住。
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祁天弈呢喃着“燕儿”
,从后将晏倾君抱住,接着慢慢转过她的身子。
晏倾君平复心绪,劝着自己,他不过是醉酒,将她认作其他女子而已。
那“燕儿”
,莫非就是祁天弈曾经宠爱的宫女?思甜说她跳湖自尽,恐怕就是跳的这沣水湖,是以,祁天弈会在这里喝酒吹笛……那么,上次在后山吹笛的,不是晏卿,而是他吧……
“燕儿,这酒……好喝、好喝……”
祁天弈扔下玉笛,摘下腰间的酒壶,在晏倾君眼前晃了晃,咬字不清道,“燕儿也……也来喝……”
说罢,放开晏卿君,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打开壶盖。
晏倾君见空,连忙向宜沣殿的方向跑,却被祁天弈稳稳地抓了回来,掰过身子猝然一个吻袭下来。
晏倾君不及反抗,辛辣的酒顺着祁天弈的吻渡到她嘴里,接着被他死死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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