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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年轻。
男人越说越来劲,一股脑地往外吐。
“别看他年纪轻轻,手段厉害着呢。
那天是邵风的订婚宴,两家人凑一块却怎么都找不到邵风人,你猜怎么着,女方一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见到邵风跟他盖着一床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一屋子的味,婚事就这么搅黄了。”
“邵风父母气得不行,联系了楚家,不知道两家怎么谈的,总归邵风是要认了这事。”
“后来陈家从小照顾邵风的老佣人气不过去,这才跟外面透露休息室里的水有古怪。
楚音给邵风下了药,若不然婚事都快定了,怎么能闹出这种事?”
男人话里话外皆是对楚音的轻蔑,司立鹤没搭腔。
许是发觉自己的话过了,男人讪笑,“不过邵风也不亏,现在把楚音治得服服帖帖,外头人没断过,那个小明星就是他的新欢。”
圈子里各玩各的夫妻事例多了去了,听得多也就见怪不怪。
获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司立鹤显然没有兴致再听陈邵风的风流韵事,他转向男人一开始想挑起的话题,“你刚刚说的股权出质”
司立鹤这次回国会逐步接手盛锐国际金融集团的业务。
盛锐是全球最大的银行之一,旗下超25w分支机构,海市的大部分企业都跟盛锐有业务往来。
业内人士一听到消息,自然要跟炙手可热的“新官”
司立鹤打好交道,宴会上来跟司立鹤拉近乎的宾客一个接着一个。
司立鹤自打十三岁前往英国求学,几乎跟国内的圈子脱了轨,虽然近两年他学着管理海外的支行事务,但那到底只是小打小闹,如今一回国,多的是眼睛盯着他。
他纵然游刃有余地交际,可难免觉得乏味无趣。
司立鹤借口去盥洗室离开了大厅,抽身去了冷清的二楼。
远离了人群和喧嚣,司立鹤面上的淡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近冷漠的神情。
他身上沾染了不少香水味,鱼龙混杂的气味游烟般往他鼻腔里钻,加重了诸事缠身的烦躁。
露台的门开着,司立鹤踏了进去,清凉的秋风拂面,吹去些许疲乏。
他悄声地行至半人高的围栏,正想借着片刻静谧欣赏夜色里的月季,余光先见到了耐人寻味的别致景色。
露台的角落栽种着大片色泽艳丽的球根秋海棠,而方才在大厅里丢足脸面的楚音现在正背对着司立鹤蹲在海棠花前,双臂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风驾着轻微的啜泣声吹进了司立鹤的耳朵里。
居然哭了这么久,还哭得如此投入,连露台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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