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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皇帝陛下这副良善可欺的模样,她还真险些起了一阵于心不忍,旋即清醒过来,想想过去他对自己诸多哄骗的嘴脸,笑容顿时就冷下来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过放在小榻上的锁链,一头扣在了皇帝陛下手上,一头则扣在了小榻上。
这东西原本是为她准备的,不管是他的寝殿还是偏殿,都留下了诸多痕迹。
不知道他什么个恶趣味,也不让人给清理了,现在留着,正好成了温鹤绵的作案工具。
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琅闻声倏然睁眼,满脸错愕:“……含霜?”
温鹤绵穿着那身喜服,垂眸睨着他,眉眼如画,勾魂摄魄似的,弯了下眼:“怎么不听话呢?”
谢琅扯了扯自己手上的链子,这副锁链并非金子所做,结实得很,他没拽动。
他心中已然生起股不妙的预感。
偏温鹤绵被他惹恼了,是铁了心想要教训他,手中收好了钥匙,盯着他笑而不语。
谢琅艰难开口:“太傅,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让陛下,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
温鹤绵拍了拍他的脸颊,这本身似乎是个不太好的动作,但放在他们之间,莫名带了丝狎昵,亲近而暧昧。
谢琅一双眼湿漉漉地盯着她,看上去像是盈了泪,实际上只有亲自与他对视,才知晓里面潜藏的是怎样深沉的欲望。
灼热得可怕。
温鹤绵蹙眉思考了下,忽然在谢琅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捂住他的眼睛,吻了上去。
她少有主动的时候,吻技算不得好,甚至带着似有若无的青涩,最是无意,最是撩拨人心,青年呼吸渐沉,想要抱住她,却被温柔而有力地给按了下去。
他要是愿意,当然可以反抗,但他没有。
或者说,他舍不得打破温鹤绵主动的局面。
在他即将反客为主的下一刻,温鹤绵猛然抽身离去,她很有先见之明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似笑非笑打量着谢琅。
谢琅额角青筋直跳,那目光像是要把她吞了:“含霜,你这样撩拨我,到底是在为难谁?”
“当然是你。”
温鹤绵不紧不慢地抹了下唇,声音轻缓,“再折腾下去,这喜服是不用要了。
还有,我这几日来了月事,你就别想着那档子事了。”
温鹤绵确实有倚仗在身。
年轻人,该多节制,而不是贪图享乐。
“好好待着反思,一个时辰后,我再让人来给你送钥匙。”
温鹤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被衣摆遮住的地方,随即优雅转身,去屏风后面换衣裳了。
谢琅:“……”
他恶狠狠地又扯了下锁链,霹雳哗啦一阵响声。
这该死的玩意!
蛮力肯定能扯断,就怕温鹤绵回头生气。
想到此,他只好闷闷不乐地耷拉下肩膀。
罢了,回头总有机会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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