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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本王敬您是长辈,不想争论些什么,只是念双的确是我与令怀之子,私生二字,太过难听,先生也应读过四书五经,知晓伦理纲常,如此辱骂一个小儿,这书怕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蔺池双掀袍而跪。
一叩首,“谢您当初崖下之恩。”
二叩首,“谢您照顾令怀至今。”
三叩首,“令怀,我是抢定了。”
念双被蔺池双抱在了怀中,“不委屈,谁若是欺负了你,父王和皇叔为你撑腰,我们走。”
钟令怀望着远处那伸来的手,却未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于他而言,韩碧城比蔺池双更重要。
失忆后的钟令怀,与韩碧城和韩子木生活了两年,这两年,他们如同亲人,突然闯进他生活的蔺池双,自然是无法可以比的。
“算了,明日我来找你吧。”
收回自己空荡荡的手,蔺池双敛唇一笑倾城,转身抱着钟念双离开了韩府,只余下锦袍的一角,在空气中掀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没了往日故作姿态的痴傻,现如今的渊王,年纪虽是大了些,胜在容颜颠倒魂受,仪态凌冷,宛如天上人,是个香饽饽,这云中不少及笄的妙龄少女,都将渊王设为自己未来的夫君。
自从恢复之后,这渊王更是为钟令怀守身如玉,从未纳过一门妻妾,只是前两年突然带来了一个儿子,却从来未见过这孩子的生身母亲,只敢私下道渊王杀人留子。
钟令怀听懂了蔺池双的言下之意,这云中是他的地盘,别想着逃跑,昨日他爬了一整日才到的桦水寺顶,这才不过半个夜天,自己就到了山下,还睡了一觉。
这般势力,自己自进入了蔺池双眼前,就该改写自己的自由了。
韩府外,重禾已在外面马车上侯着,蔺池双对车外的重禾吩咐道,“叫人围住韩府,别人不管,无双不能丢,否则,以死谢罪。”
“念双,明日我们再来见你爹爹好吗?”
“好,父王,你那么说爷爷,爹爹会不会不开心。”
念双听闻私生子却是委屈,父王如此直接怼人,他心情好一些,却也怕失忆后的爹爹,不理父王了。
蔺池双未曾想过,这时候竟然还是他儿子在担忧他,歪头说道,“你爹爹会不会不开心,我不知道。
但是别人那般说你,父王会不开心,即使那人救过我与你爹爹,那是你爹爹的义父。
我也不会退缩,倘若我连你都保护不了,你爹爹怕是更对我失望,你若是觉得我说的有些过了,明日再提些东西去就可以了。”
韩府之中,素白的手高抬,茶叶自碗底盛开,“义父,你那般说一个孩子,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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