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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瓷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也没了继续翻找的心情,自己摸去床边睡午觉,谁也不想理,什么都不想听。
楼下书房,俞蜃摊开崭新、洁白的信纸,给钢笔添上墨水,提笔划出锋利的字迹,写下开头两个字:釉宝。
谢瓷一觉睡醒,习惯性去摸助听器,指腹摸到不一样的触感,下面似乎垫着什么,她起身仔细摸,和之前的情书的触感相同,但又有一点不一样,不是同一封,她低头去闻,闻到清淡的墨水香,是刚写的。
片刻后,谢瓷下楼找俞蜃,他正在厨房里,嗓音混在烟火气中:“看到信了吗?是给釉宝的。”
谢瓷问:“哥哥给我的?”
俞蜃“嗯”
了声:“可以去找赵姨,让她念给你听。
至于那封信,是昨晚在体育馆有人塞到我书包里的,以后不会把包放在外面。
釉宝,我不认识她,不知道是男是女,也没有继续往下看。”
谢瓷鼓鼓脸:“那封信呢?”
俞蜃:“封回去了,下次带去体育馆,放到失物招领的地方。”
“可以这样吗?”
“她没署名,也没写我的名字。”
“咦,那不一定是给你啦。”
“可能是给向今的,我们的包放在一起。”
“哦,那放去失物招领吧!”
“”
谢瓷从厨房里出来,慢吞吞走到廊下,手里捏着信,脚步踟蹰,往右走,她就能跨过去找赵阿姨,让她念给她听,可是她不愿意。
她停在原地,久久不动,她只想一个人知道,甚至不想从俞蜃口中听到,只想自己看,亲眼看。
这是第一次,谢瓷希望自己能看见。
自八月后,谢瓷开启了漫长的寻找相机之旅,她慢慢吞吞、磨磨蹭蹭地将整座水屋翻了数遍,恨不得把冰箱和洗衣机都拆开来找,都没能找到俞蜃口中的相机,时间眨眼一过,到了九月,是俞蜃开学的日子。
这一日,南渚下了雨。
俞蜃等谢瓷吃完早饭,送她去画室,临走前,谢瓷拉着他问:“相机真的在家里吗?你是不是藏在学校啦?”
俞蜃:“就在家里。”
谢瓷郁闷地松开手,和他挥手道别,耷拉着脑袋回到教室,脱下雨衣坐好,她来得最早,其他两个小朋友还没有来,美术老师在调颜料。
美术老师二十七八,性子柔和,土生土长的南渚人。
她惯例和谢瓷打招呼,却没听到回应,定睛一看,又发呆呢。
近日谢瓷常处于这样的状态,但她没问,也不会问,这间画室、这份工作,是为这个女孩一个人存在的,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职责,其余的,恐说多了就是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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