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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沈令宜低声细语地对萧锦瑟道:“锦瑟,这件事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不好参与,但你若有难,我自当助你。”
此言之意,便是沈令宜不愿意出头出面,但能帮萧锦瑟想办法。
萧锦瑟听闻,当即觉得沈令宜果然不愧是她最好的手帕交,遇上这些事,也只有沈令宜能倾囊相助了。
随后,两人低声商量起具体细节来。
又因萧必安这几日不在府中,她们决定待过几日,再将“戚岁”
约出去,然后让萧必安亲眼所见她脚踏两条船的模样。
正详谈着,忽听院外传来崔氏院内婆子的唤声,
“二小姐,夫人要见云秀。”
锦绣园中的看门丫头不敢拦崔氏身边的人,那婆子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锦绣园,身后还跟着锦绣园的看门丫头。
萧锦瑟此刻十分心虚,遂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看清楚后,不禁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婆子笑得和蔼,“无事,只是发现云秀总不在表小姐院里伺候,夫人让云秀收拾收拾东西回主院。”
云秀闻言,紧皱眉心,心想着她若离了幽兰苑,岂不是完不成刚才沈小姐交代的任务了?
可又无法,只能点了点头,跟着走了。
离去后,传话的婆子便回了主院崔氏那儿,而云秀则独自前往幽兰苑收拾自己的东西。
云秀心中打定是“戚岁”
在崔氏那里告了状,才叫崔氏将自己调了回去,她气不打一处来。
彼时,子书岁已经回到幽兰苑。
银杏见子书岁回来,十分担忧地上前,“小姐怎么今日才回来,昨夜我和云秀姐姐等了一夜,深怕小姐出了事,早知道如此,奴婢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无妨,昨夜我和表哥去了幽山,又不是一个人在外头。”
子书岁拍了拍银杏的肩膀,忽感身后有道幽怨的视线。
她转过身去,便见云秀苦大仇深地望着自己。
云秀的眸中,似是嫉妒,似是羡慕。
子书岁皱了皱眉,“你站那儿作甚。”
云秀想到自己的任务,很快收起了仇视的目光,走上前,“夫人要奴婢回主院伺候,还请表小姐为奴婢说说情,让奴婢留下吧!
奴婢一定不会再偷懒了!”
闻言,子书岁才知道云秀要被调走。
可终于要被调走了。
面对云秀的求情,子书岁柔柔一笑,语气有些阴阳,“可不敢,伯母分给我的葡萄都是让你吃光了的,我一个无爹无娘的客人,有哪里能改变舅母的想法呢。”
说完,便见云秀脸色一僵。
子书岁轻嗤一声,柔弱的步子有些欢快,她步入卧房,正要关门,便听走向下人房的云秀嘴里嘟囔道——
“高枝也不是谁人都能攀得上的,自然有人收拾你!”
云秀说时,声音比从前那趾高气昂的嗓音小了许多,她似是有所顾忌,不敢说太大声。
可不说,她有忍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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