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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觥筹交错,那些兄弟一个比一个嗓门大,吵吵嚷嚷不成体统,姜榕怕吓着这个腼腆的儿子。
赵德妃本想让群臣也知道有东哥这个长子在,但听完皇帝的话,又看看那些五大三粗的武将,便点头让金瓶带着三皇子去后殿用膳。
姜榕今日分外高兴,想喝几杯烈酒,但想起晚上的事,只得生生忍了,喝了几杯清水似的黄酒,然后不断偷瞄郑湘,现在就开始期待浓如烈酒的夜晚。
两人相处这么久,郑湘不用看就知道他是黄汤喝多了,又开始想入非非,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然后若无其事地朝下面望去。
如今殿中的这些人,她大多都认识了,目光扫去,从国公到侯伯,又从丞相到主事,大凡姜榕得用且在京的诸人都来了。
目光扫到陆观时,郑湘举杯笑了笑,正要喝下,突然脚被人踢了一下,杯中酒差点泼洒出来。
黑眸
郑湘回头瞪了一眼姜榕,姜榕佯装若无其事地喝酒,喝完了,又夺过郑湘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做什么?”
郑湘低声问。
姜榕回道:“脚滑了一下。”
郑湘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想来想去不明白为什么,只当是姜榕脑壳间歇性又犯病了。
宴会结束,除了要加班当值的几l人,其他人都回家歇着。
姜榕也回到蓬莱殿抱着犯困微醺的郑湘睡了一觉,一直睡到太阳落入红墙琉璃瓦的宫殿后面。
两人先后醒来,这一觉睡得心满意足。
郑湘拍拍额头,懊恼道:“一定是今天起得早,所以才这么困,今天都没去骑马耍拳。”
躺在郑湘腿上的姜榕伸手握住她那白皙秀气的手,然后抚弄着握住,笑容带着几l分揶揄:“就这样的小拳头吗?”
打人一点都不疼。
郑湘冷哼一声,挣了一下没挣开,道:“你以为都和你似的,钵大的拳头连老虎的脑壳都能打碎?”
姜榕将秀气的拳头拉到胸前,张开手指包住又松开,玩得不亦乐乎。
郑湘的另一只手抚摸姜榕的脸,道:“你今日不处理奏疏了?”
“不去了,明日再说。”
姜榕又加了一句:“今天高兴。”
郑湘忽然想起中午宴会被踢一脚的事情,道:“你今天怎么了?又是抢我的酒,又是踢我?脾气比小花的脸变化还快。”
大名姜灿,小名小花,现在表演“笑一个”
“哭一个”
根本不需要时间理解和酝酿感情,嘴一翘一撇,简直手到擒来。
姜榕闻言,突然一顿,猛地坐起来,吓了郑湘一跳,道:“你怎么了?”
姜榕转过身子,与郑湘面对面,发问:“刚才在宴会上,你是不是看了眼陆观?”
“啊,看到了,他就在殿内坐着啊。”
郑湘回道,突然眼珠子一转,用手指着姜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姜榕现在不承认了,梗着脖子道:“我岂会吃这等陈年老醋?”
郑湘眉梢眼角洋溢着愉悦,仿佛取得大捷似的:“不一定哦,醋越陈,味道就酸,不用吃,牙齿就酸倒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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