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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今日穿得这身襦裙,已经是几年前制得了,腰身早已是偏小。
但因着挤挤就也还能穿,她便没有闲置。
这身襦裙极其掐腰,将她本就纤细的腰挤成芊芊一握般,此刻,她为了将后腰露出来,一手搭在桌边,好让自己的上半身侧过去。
从宋知礼这个方向望去,不仅仅能看见她的后腰。
表妹乌黑的发丝同样散落在肩侧,随着微风荡漾开,胸侧的弧度饱满,更衬得腰纤细,
目光落在这处,宋知礼微顿,语调平静:“未曾染上。”
“呼——”
陈在溪便松口气,不免嘀咕:“还好我没有,这身衣衫的花纹不一般,我前些年最喜欢了。”
话落,她转过身,余光里瞥见表哥似乎是有话要说,便闪烁着一双杏眸看向他。
对上她澄澈的目光,宋知礼侧过脸,“北院里新得了几匹料子,你来宋府以后还未制过常衣,明日让白术带绣娘来,帮你制几身新衣,你可愿意?”
夏日里的衣衫需要勤换,又加上表哥这个古板的性子,她日常能穿的衣衫很少。
听见表哥这般说,陈在溪刚想点头,却又有些犹豫,只好小心翼翼地问:“穿新衣自是愿意的,只是真的可以吗?”
“嗯。”
宋知礼应了声,又道:“你如今借住在宋府,有什么担忧,也应当像今日一般说出来,若是不说,旁人又怎会知晓?”
这样的话,也只有宋家人能说。
陈在溪听着,忽然想起宋家的姐姐们,宋家的几个姐姐便同表哥说得一样。
对于她们来说,喜欢和不喜欢是可以表露出来的。
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没有家人可以仰仗。
但陈在溪还是应了一声“好”
。
顿了下,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般,她有些期盼地看像宋知礼:“那表哥昨日,是如何受伤的呢?”
宋知礼沉默了瞬。
陈在溪便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慌忙表态:“我,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表哥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她忽而紧张起来,因为害怕问到什么不该问的,心乱到眼角都溢出泪花。
将她这副模样收入眼底,宋知礼很轻地叹了口气,“没有不想说。”
“受伤是在马车,车上无处避开,不小心中了箭,同你无关。”
他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概括完。
“好……”
陈在溪怔怔地回答,但随之,她察觉到眼前人态度上的转变。
感受到危险的动物会本能性逃避,趋利避害是本能,她也一样。
察觉到这种压迫以后,她只想后缩,便轻垂下头,退后一步。
宋知礼跟着上前一步。
长桌旁的区域,本就不够开阔,甚至于这一刻,因为男人的靠近,变得逼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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