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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珍果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姊夫,想起男子温润的声音,她边走边回头,只看见男子探手摸了摸阿姊的脸颊,似乎氏在试体温。
随后抬手擦去五姐颈间细汗。
很快又去牵起五姐的手。
她回身,安安心心的跟着母亲离开,嘴角弯起。
看来阿姊过得很好。
【?作者有话说】长命万岁夜半时分,居室内的烛泪堆砌在灯架上。
躺在卧榻上面的女子细长脖颈、耳后、发间都分泌出薄汗,心里开始变得躁动起来,抬手往这几处去摸,但是又没有摸到汗,只摸到发丝湿润。
谢宝因没办法的睁开眼睛,轻轻掀开衾被,拨开帷帐,下榻穿好木屐后,又把帷帐弄好,不让光亮跑进去,惊扰还在睡觉的男子。
随后她弯腰举着卧榻旁矮床上面的铜灯去了几案那边,刚把铜灯放下,又撑着几案,顺势屈膝跪坐在坐席上,然后拿着遗落在几案的纨扇,手腕稍折,习风就已经直接扑在脸上,身体里的燥热也开始慢慢散去,心情变得舒缓起来。
只是睡意也彻底没有了。
她扫过几案上的漆木盘,思虑片刻后,放下纨扇,拿起漆木盘里五股不同色的丝线,在手指翻转之下,绳缕也逐渐成型。
日出时分,几个仆妇提着几大桶热水进了屋舍旁边的湢室里。
谢宝因看见天光乍现,把燃烧整夜的铜灯给弄灭,然后才趿着木屐去沐浴。
等沐浴出来的时候,林业绥也已经起来,坐在几案旁边的席上,手里还拿着她前面编织的绳缕在看,嘴角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是仔细一瞧,唇角平平。
谢宝因去内室东壁,拿巾帕绞着头发:“郎君要不要去沐浴。”
现在已经是初五恶日,天气越来越炎热起来,以前夜半的时候还能够凉快一点,但是昨夜也变得闷热,也就只有平旦、日出这段时间能够凉爽些,等过了初五,还不知道要多热。
昨夜里睡得也不怎么自在的林业绥点头,然后放下绳缕,极为自然的从跪坐着的女子手中拿过帕子,坐在她身后帮她绞发:“什么醒的。”
浴完身体,没有困意的谢宝因见男子帮她绞发,自己又重新理着漆木盘上的这些绳缕,听见男子问的,认真想了下:“鸡鸣。”
林业绥大概能够猜到是为什么,在绞干头发后,又看见女子后颈微红,轻轻抚过:“等下吩咐仆妇把衾被都换了。”
聚着精神在弄绳缕的谢宝因轻嗯一声,现在卧榻上面的衾被还是去年入冬的时候换的。
两个人简单的说完几句话后,仆妇也已经重新提了热水进去湢室。
男子起身去沐浴。
林业绥洗好出来,走去东壁穿衣束发,看见女子绞干的乌发已经挽成高髻,中衣也换成襦衣罗裙。
只是手里依旧还没有停下,还在垂首弄着漆木盘里的的那些彩色丝线。
他踱步去北壁,找了个东西,然后走到女子身后。
谢宝因不明所以的抬头往后面看:“郎君?”
林业绥屈膝在席上坐下,手掌轻捏了下她的脖颈,只道:“转过去。”
短短三个字,让谢宝因楞了一下,然后顺着男子的心意,手里面也不再去编织绳缕,一动不动的望着前面,偶尔眨几下眼睛。
男子旋开圆肚药盒,把浑白的药膏细细抹在女子因闷热而变红的肌肤上面,直到膏体被抹匀,融入肌骨才停手。
后颈感觉到丝丝的凉意,谢宝因眉眼松开,大概是她的顽症又出来了,每年一到夏日,她都需要日浴三回,不然一定会生出疿子,应该是昨天夜里的那阵热,所以后颈出现了前兆。
林业绥抹好药膏后,看见红肤的症状渐消,旋紧盒盖,放在旁边几案上。
两物碰撞出略微的响动。
谢宝因回过神来,稍微动动长久跪坐的身子,然后直起身体,换了方向,面对着男子而坐,等男子用湿帕把指腹擦干净后,才伸出手去,拉过他的左手,把一条五色绳缕缠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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