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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显地沉默一阵,才微笑说:“这不可能,迦南。”
他习惯笑,可笑起来没有温度,令人心寒。
迦南有一种错觉,男人此时的笑却散发淡淡的温暖,如雪天里站在户外隔着结满霜的窗户,望见小木屋里那灼灼的炉火。
乔立言在港口那里还有事情先走了,他在深圳有贸易运输的分公司在这里。
阿修守在她身边,她脸肿成那种样子脚上抹了药,乔立言走前与阿修吩咐了,因为迦南的脚,阿修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不让迦南走。
迦南只能给程素然打电话,把事情原委给她讲了一通。
“我说你每次怎么直接打上他手机的?我用你给的号码联系他都要转接好多道!
最后还无权限访问!”
程素然依旧朝气十足气势汹汹对着手机吼,“所以?最后?乔老板把你娶回家了?迦南你确定我没有穿越平行世界?!”
迦南窝在床上抱着膝盖,旁边是侍应生推来的一整车甜点和水果,她望着窗外,等程素然七七八八讲完了才说:“我觉得挺好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乔立言会对她说这种话,至今心有余悸。
无论结局如何,她觉得很好,抛开那些复杂的世俗的东西,已经很好。
“那你的病怎么办?他迟早会发现,到时候他还不嫌弃你啊。”
程素然一句话将她重新拨回现实。
迦南捏了捏手机,她看着窗外的城市缩景,阳光下显得繁华而美好,她放小了声音免得让阿修听见,“不会传染,没事的,我不会让他知道。”
脑里那种过电般疼痛似乎又回来了,迦南转头看了看门口的阿修,巧克力色肌肤的阿拉伯瘦男孩双手坏胸靠在门板上,眼神是不属于这个年纪孩子的冰冷,就像以前的她一样。
她闭眼小声重复一遍,不只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程素然听,“他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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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乔家医生来了宾馆给迦南打消肿针,程素然也接了乔老板施令不情不愿过来了,带着迦南的药和一整理好的行李,她抱了抱迦南自言自语,“我怎么有种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的感觉呢?你不在,我工作又要难办了。”
说着本想抽了一支烟出来叼了又想起迦南在这里,她又把烟收起来,“不过算啦,乔老板有钱,他已经给过赔偿了。”
消肿针起效快,下午时已经几乎看不出痕迹,迦南一边脸还是红的。
乔立言电话过来,“晚上正好有一餐饭,你与我一并去罢,明天我们动身。”
迦南问:“客人?”
“嗯,来者都是客。”
这句含义颇深。
侍应生将崭新的衣裙马上送过来,也是红色的绸光无袖纯色连衣裙,只不过剪裁与衣料上上升不知几个档子,优雅舒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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