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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宁扭过头去,避开了这眼神。
莲旦笑了笑,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鬓发,什么都没说,起身推着他的轮椅,继续散步了。
……
腹中的孩子有五个月了,莲旦的肚子鼓了起来,就算隔着衣裳看着,也特别明显。
陈霜宁常常看着那肚子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莲旦上一胎时,他没法陪在身边,这次每日都在一起,眼见着怀着身孕的哥儿一天天的变化着,他怪异暴躁的脾气也渐渐跟着缓和了下来。
平日里无事时,他会陪小旦玩,教他咿咿呀呀地说话。
也会从书房找合适的书出来,继续教莲旦学字练字。
莲旦现在学得有模有样了,他临陈霜宁的字久了,字形和对方的非常相像。
陈霜宁休息时,他自己也会去书房挑喜欢的书看。
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时,莲旦红着脸,把外袍撩开,抓着陈霜宁的手放到自己肚皮上。
过了一会儿,陈霜宁手指动了一下,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
“是个调皮的孩子。”
陈霜宁这么说时,莲旦抬眼去看他,见他神情温和,嘴角竟含着淡淡的笑意。
这天之后的第二天,陈霜宁就能自己站起来,在院子里溜达一阵了。
眼看着他的状况越来越好,莲旦养胎也养得安心了许多。
但如此过了没几天,霜若便悄悄来找了莲旦。
“有我师父的消息了,有人看到他在西疆出现过。”
霜若说。
莲旦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这么说,有希望了?”
霜若却摇头,“太晚了……。”
莲旦脸上表情僵了下来,“霜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霜若哭着道:“对不起,他不准我告诉任何人,我哥他……他也许坚持不到今年年底了!”
嗡,莲旦差点摔倒,被霜若连忙扶住坐到了椅子上。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现在是八月初,也就是说,他最多还有五个月?”
霜若点头又摇头,“那是最好的情况,也许只有三四个月了。
西疆路途遥远,赶路就需要至少一个月,就算到了地方,我师父还在不在那里还不好说,就算他没离开,西疆地域广阔,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能不能找到他还不一定。”
莲旦嘴唇颤动,“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吃了药就会慢慢变好,能用内力暂时压住剧毒吗?”
霜若哽咽道:“当年哥哥中毒时,我把师父留给我的保命药给他吃了,再配合内力压制才压住毒性,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也只有十年的寿命,但他为了我们,一直在使用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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