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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嗤道:“这满府里,不都是蒙古人吗?”
宁翘愣了愣,然后细想了一下,就给多尔衮这话吓到了。
她一向想的邀月堂都是她们自己人,却望着这睿王府里。
从福晋到庶福晋们,那都是出身蒙古的。
正院伺候的人,前头几个,都是福晋从蒙古带来的。
庶福晋们那里贴身伺候的,也都是从蒙古带来的人。
还有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身边,也是从蒙古带来的侍女。
这府里,真的不少蒙古人的。
宁翘心都在颤了:“主子爷,是谁呀?”
多尔衮道:“还没有查出具体是谁,但是已经有些眉目了。
爷的人在抓,几个喽啰是在府外的,这会儿早就跑了。
要去抓回来。
府里的基本已经控制住了,但人的来历很杂,各处都有些牵扯,不好判断。”
这就是说,可能各方的蒙古人都下场了。
就为了陷害她和察哈尔庶福晋腹中的孩子?还是说,他们有更大的图谋?
宁翘猜不到更多。
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觉得自个儿怕是成为蒙古人的眼中钉了。
蒙古人这样在多尔衮府上兴风作浪,难怪多尔衮气成那样。
宁翘试探着问:“上一回鲛丝纱下药致使大格格大阿哥过敏的事情,也是蒙古人所为吗?”
多尔衮的眸漆黑如墨:“是。”
宁翘周身都有点发凉了。
这是一环扣着一环来的,能怀疑的人很多,但是没有证据呀。
多尔衮的食指轻轻点着小几桌面:“他们把香下在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的衣裳上,又是怎么确保你们一定会谈话的?她和你究竟说了些什么?”
这话问的,宁翘忽然就福至心灵。
难怪啊,难怪察哈尔庶福晋一定要来和她说话。
“是为了汉军旗的事。”
宁翘可不把琢磨不清的事情藏在心里,有英明神武能力卓绝的人在这儿呢,她犯不着自己琢磨,把事情都说出来,让多尔衮琢磨去了。
宁翘说:“去年的时候,李侍妾就同奴才说过察哈尔庶福晋那边私底下的动作了。
今儿宴上,李侍妾又找奴才说了些事情。”
“后来在戏台底下,察哈尔庶福晋就来寻奴才了。
前头说了些闲话,后头再与奴才说起的,就是汉军旗的事。”
多尔衮听着听着就笑了:“察哈尔的族人想迁入汉军旗?这怕是托词。
他们不是想退出去,他们是想自立。”
自立为王。
就跟林丹汗一样。
他们始终不能放弃,也不愿意放弃曾经的荣耀。
现在不做,是因为实力不允许,一旦有了机会,察哈尔部族第一个就会反。
多尔衮道:“要么,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知道这些,是自愿帮他们要除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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